酒鬼走远了。
付宇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
直觉告诉付宇,这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家伙。
或许曾经是这座游轮里掀起过一番风云的大人物也不是没可能。
付宇并没有急着去尽头的那座舱室。
他到处游荡了一会儿,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再次去了一趟兑换筹码的柜台处,却不是为了兑换筹码,而是询问关于这里管理者的信息。
得到的回答跟酒鬼告诉他的信息一致——
那位管理者就在尽头的舱室里,任何人都随时可以去找他。
就连上层船票的信息,在这里似乎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柜台兑换筹码的男人嗤笑着:
“想要船票?”
“要么连赢一百场赌局,要么去找大人花钱买!”
几番确认后。
付宇走向了尽头的那间舱室。
在他身后。
赌桌上的酒鬼似有所感,望向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柜台兑换筹码的男人则是脸上露出讽刺至极的笑容。
他没有欺骗付宇。
从老大那里确实可以花钱买到去往上层的船票。
但问题是——
那笔钱,绝不是底层舱室里的任何一个赌徒出得起的。
……
……
“你要买船票?”
空空荡荡,除了一张床几乎什么也没有的舱室里,戴着帽子,一副水手打扮的中年男人看着付宇。
“是。”
付宇点头。
中年水手上下打量了一眼付宇。
接着,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吐出一个数字。
“五十年。”
付宇闻言,微微一愣。
五十年?
如果他进入裂隙时,身上余额还有五十年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发配到这底层船舱来?
“没钱?”
中年水手瞥了付宇一眼,似乎也不感到意外。
他站起身。
从舱室里唯一的那张床上,摸出一个染血的银色锯子。
“伸手。”
中年水手开口。
付宇不解,皱起眉头。
“没人告诉过你——”
“随便打扰我,需要付出代价吗?”
结合他的动作和刚才的话。
很显然,这所谓的代价就是——付宇至少要留下一只手在这里,或许是左手,或许是右手,要被这水手生生锯断。
付宇站起了身。
他拿不出五十年的余额。
“呵——”
中年水手见状,面露冷笑。
在底层船舱,他就是唯一的管理者,唯一的老大。
“你想反抗?”
他放下手中的银色锯子,准备按动桌边的铃铛。
只要铃铛的声音响起,舱室外成千上万的赌徒就会冲进这里,将眼前这少年彻底拉扯撕碎成肉沫。
“不。”
付宇摇头。
他没有心思再跟这位管理者弯弯绕绕的扯皮耽误时间。
付宇伸出了左手。
中年水手笑着,重新拿起刚才放下的银色锯子。
嗡——
付宇左手之上,忽地有微光绽放。
只是瞬间。
中年水手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他瞪大了眼睛。
瞳孔里,先是茫然,再是震惊,最后是不可思议的惊喜和狂热!
“给,给我!”
“把它给我,我给你船票!”
“快!快!!”
……
……
舱室里。
付宇的手中多了一张镶着金边的船票。
船票没有名字,也没有日期。
“怎么用?”
付宇抬头,看向对面依旧沉浸在兴奋狂喜中的水手,问道。
“撕碎它!”
“你就能自动去往上层!”
中年水手回答的很迅速。
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
比起之前付宇刚进这里的时候,中年水手的身上,明显的多了一分‘人’味,少了一丝腐朽破败气息。
类似的变化,付宇之前在典狱长身上也见过。
很显然。
‘时晶’对于裂隙内这些人物而言,具备着超乎寻常的特殊作用。
而付宇用来换取船票的时晶也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