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边应该很冷吧,父亲那本就虚弱的身体,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
“啊!!!”
林恩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从密林之中传出来。
“糟了!”他暗骂一声,立即收拢心神,干脆利落地拔出长剑,向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迅速跑去。
......
......
“来,吃个羊腿。”
拿出插在护腿上的匕首割下一大块肉,罗兰选择率先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泰伯特爵士。
“谢谢。”老骑士接过羊腿,豪气地咬下一大口,金黄的油脂顺着他的胡须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虽然这野山羊不比家养的肥硕,但河间地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还是让它长得相当不错。
至少对于风尘仆仆的他们来说,已经足以一饱口腹之欲了。
“噢,对了。”
罗兰再度切下一块娇嫩的腹壁肉,送入嘴里嚼着,似乎不经意间与之闲谈起来:“我之前听林恩爵士提起,您好像有一个女儿,对吧?”
“呵呵...是啊!”
“她失足掉进井里了?”
“唉...对。”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但一提起女儿的死,泰伯特还是叹了口气,接着放下手中美味的羊腿,再没了胃口。
“我很好奇,爵士。”罗兰也没再进食,看向这个满脸沧桑的老骑士:“那是怎么发生的?”
“我是说...作为瑟曦·兰尼斯特的玩伴,泰温公爵的养女,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应该非常非常低,毕竟那是在凯岩城,身边不乏侍卫和侍女们的保护。”
罗兰说得很委婉,但泰伯特非常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以泰温强势的性格来说,凯岩城的一切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中,更别提梅拉雅·赫斯班还是他的养女。
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已经有了远离危险的意识了,如果不是故意的话,发生这种意外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七神赐予我们生命和信仰。”
泰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罗兰,而是在披风上胡乱擦了擦沾满油脂的手,然后从腰间解下水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
“哎~”舒服地撇了口气,泰伯特高举水壶感叹道:“同时,也赐予我们生命的甘甜与苦涩,就好像这河湾地产的甜红葡萄酒,虽然很甜,可一旦打开密封之后,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些许酸味。”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品尝到的是何等的酸涩。”
“那是因为它变质了...”罗兰瞥了他一眼。
这壶酒是泰伯特从出发那天就带上的,没想到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喝完。
该怎么形容这家伙的酒量呢。
人菜瘾大?
“哈哈哈...”没有理会罗兰的吐槽,泰伯特只是再度小心翼翼地插上盖子,将其放回腰间。
接着拿起手边的烤肉,若有所指地道:“我是想说,生命中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像明天和意外,你总不知道哪一个会率先到来。”
“对吧?”
罗兰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老骑士话里有话。
只不过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听见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从密林之中传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