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场后,罗莎跟随费德丽卡在特邀观众席落座,目之所及是装点赛场的唐菖蒲,尤加利叶,和高大健壮的夏尔马。
还有麦克拉特。
麦克拉特穿了身烟灰色礼服,戴礼帽,身材颀长,很冷酷,却漂亮。他的出现让罗莎往后退了半步。
费德丽卡没感觉到异常,为他们做着介绍:“罗莎,还记得我的表弟麦克拉特吗?你们上次在发布会上见过。”
罗莎跟麦克拉特生冷地碰了下手。
她这些天里都在刻意躲着他,麦克拉特也感觉到了,贵族性高傲,两人似乎回到了从前不认识的时候。
观众们都在等比赛开场,到处人山人海。
在人类社会进化中,如此符合物质,精神与两性,又饱满一致的活动,自然引起了趋之若鹜。
费德丽卡对右手边的麦克拉特半开玩笑说:“我们贵族玩乐是这么匮乏了么?不工作的啊。”
麦克拉特不以为意:“贵族不需要工作,甚至有的人的职能就是为了阻碍别人做事。”
“所以这群人来首都开会做什么?会一开各大区暴动也多起来了,开会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倒像是提出问题。”
她想起近来的时事,很有兴趣。
“听说梅尔议员被贬了?刚当上党魁就被流放到第六区,真可怜。”麦克拉特冰冷冷说:“兄长对他设计的比赛项目很不满意。”“奇怪啊,按照表哥的性子,如果不满意,那应该比赛前就否了。”费德丽卡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我听说表哥被反叛军俘虏了?会不会留下了什么阴影?”
麦克拉特板着脸让费德丽卡慎言。
“好吧,那我们继续看比赛,终于要开场了。”费德丽卡拿起口红,涂在唇上,颜料丰厚,像柔软的针织面料,跟摇曳的藤蔓耳环交相辉映。
她涂抹完毕转动外壳,发出清脆的吧嗒声。左手边的罗莎主动把口红放在原装盒里,就像那是世界上最小的行李。麦克拉特和她注视一眼,两人又迅速把眼神错开。“话说,昨天弗花家族的几位小男生约我去森林打猎。“费德丽卡慢条斯理道。
“这不是狩猎季的时节,林中猛兽出没,很危险。”“是的,众所周知我们可怜的贵族只有两季,社交季和狩猎季,再也没有别的季节了。”
麦克拉特没理会她的揶揄。
“麦克拉特?"费德丽卡注意到表弟走神了,他似乎在直勾勾望着左侧空气。麦克拉特意识收回,他对表姐严肃说:“社交季是贵族的荣耀与职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