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动弹不得。麦克拉特被鞭子打去半条命,何塞不动声但发狠的力道,麦克拉特低沉凄厉的惨叫,刻意压低的喘息,他的后背血肉模糊。罗莎垂下眼帘,她用人性凝望着比兽性更残酷的人性,平静的眼眸里已没有眼泪。
她忽然生腾起无穷无尽的力气,用牙拼命撕咬,挣脱了束缚,快得容不得何塞反应,替麦克拉特挡下了最后一鞭子。衣服被打裂,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贯穿身体,雪白的后背皮开肉绽,她扛下来,趴在麦克拉特背上,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空气压抑得可怕,何塞丢下鞭子,他冲佣人们大喊,暴怒发火,很快医生赶到了。
何塞把罗莎抱起来,牢牢固定在怀里,给她上药时,她疼得一个劲往他胸膛钻,浑身汗湿颤抖,何塞冷漠着脸,啪一下打在她屁股上。“不要乱动!"他不想让她留下疤痕。
罗莎凭借本能鸣了两声,她眼中的泪水渐渐模糊。“你忍一会。"何塞声音痛苦发抖,他问医生怎么才能让她不疼,可医生也束手无措。
最后不得已注射麻醉剂,他不停地低声念她的名字:“Rosa,aa.a."每一声都让她恶心。
罗莎眼泪像线一样往下落,打湿了他的衣服,比鞭打更痛的是她的心。人的心灵是非常娇嫩的东西,就像脆弱的容器,一旦受了伤害,便难以复原。
罗莎蒙德,罗莎蒙德。
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那张模糊的照片和这个烙印般的名字。从一开始,他叫的便不是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他置若罔闻,将她要按进肋骨里。
在近乎毁灭的拥抱中,到最后她昏迷前,眼前只有那双蓝到至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