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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硝场(3 / 4)

之后才上前。

等王婆一走,她去就舀了饭菜,手速快得不行,周围的人都未反应过来,她就自己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开吃了。

那些妇人顿时不依,宁竹才不理会她们,说两句不会少块肉,有那等想动手的,自然会让她自己吃下苦头。

妇人们也知道还是肚子重要,要是吵这两句,怕是连汤都没得喝。宁竹吃下第一口就有些沉默。

这是好些日子没受过这苦,明明和她自己做的差不多,竞然都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果然由奢入俭难。

这来的第一天白日,宁竹没有擅自行动,她打算到了晚上再出去探查。阿香住的是大通铺,和她一起住的除了今日一起择菜的两个妇人,还有三个人。

六个人合住一个小间,阿香就占在一个很小的位置,不过好在是靠近门的角落,晚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往这边走,是察觉不到的。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宁竹行动。

阿香只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柜子,宁竹没有擅自去动她的东西。矿丁们每日天黑之后就会停工,今天也不例外。夜幕降临后,硝场“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下,整个空间都沉寂下来。总有那等不爱干净的人,通铺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臭味,不过阿香是个爱干净的,被褥里只有皂角的清新味道。

宁竹静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着时间过去。待到几个妇人四仰八叉地躺着睡熟过去,鼾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宁竹缓缓睁开眼。

她悄无声息地翻出通铺,推开门出去。

外头黑漆漆一片,还下着雨,几乎看不见一点光亮,只有偶尔巡逻的守卫手中的火把摇曳着微光。

宁竹在心里默数着守卫经过的间隔时间,约莫是一刻钟一轮换。她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掐着时间,趁着轮值的时候溜了出去,向着硝场和管事们住的那片而去。

她先去管事们的地盘,这一片连阿香都没来过。这里的条件明显比杂工那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修的还是砖瓦房,和村里地主家的房子比也没差了。

这会儿还能听见管事们聚在一起喝酒的声音,也是白天王婆去采购回来的酒,这里连管事们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半个月也就那么一回。宁竹悄悄靠近那栋传来划拳动静的屋子,两三下攀跃上房顶,掀开一块松动的瓦片。

“我先敬您一杯!"有人抬起酒杯,对着坐在高位上的人遥遥一敬,“小子能有今日,多谢管事提携。”

张管事端坐在主位,手指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笑道:“诸位尽心办事,上头自然不会亏待。”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底下所有人都激动得面红耳赤,纷纷站起来说道:“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这个张管事还算会做人,笑得十分和蔼,让众人赶快坐下。接下来说的都是些废话,实在是没什么可听的。宁竹借着雨声掩护跃下屋顶,趁着他们都在这喝酒的功夫去探查一下这周边的宅子。

最后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倘若祝衡关被抓起来了,除了硝场,也只能是在这一片。不过硝场那边人多眼杂,有监牢的可能性小。宁竹更倾向于,要么祝衡关已经逃脱这里,要么就是一直隐藏身份暂时还没被人发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已经……毕竟七皇子可不像是会好心留他一命的人,把人关起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守卫严格,但是宁竹却并没有七皇子的影子,最大的也不过是那个张管事。

她怕不是又被人给坑了?

蓦地,宁竹听见那些在张管事宅子里喝酒的人已经渐渐散了。她又贴着墙边重新潜了回去。

堂厅里全是酒气。

张管事喝得有些醉了,他的小厮扶着他往卧房走。宁竹耐着性子等了会儿。

房间里张管事用小厮拧干的帕子擦了把脸,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小厮低头说道:“老爷,你又是何苦低声下气和这些泥腿子们同坐一堂?”张管事摆了摆手:“后日公子会亲自前来,我还是得让这些人使点劲儿,如今这算什么,等把差事办妥了,往后多的是好日子等着我。”那小厮嘀咕着:“这算什么好差事,不过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那还能怎么办?在这做出一番功绩,尚且能有些希望,倘若还是在京城,我怕是早就没命了,唉,总之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张管事捏了捏鼻梁,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狠厉,“明日你就让那些矿丁每日再晚一个时辰下工,务必要将这批硝石用量赶出来。”“我知道了老爷。"小厮点点头,伺候他换下衣裳,他动作没太注意,佩戴在掌管式腰间的一块玉佩,不小心磕碰到了桌角。小厮慌忙告罪,将玉佩捡了起来。

张管事将玉佩接了过来,放在烛光底下,好生瞧了瞧。宁竹眼睛微眯,定定的看了几眼那块纹样复杂的玉佩,莫名觉得有些眼熟。是在哪见过呢……

突然她福至心灵。

那上头的花纹不就是那把唐刀上的图案吗!那日日夜夜的看着,难怪觉得眼熟。

那把唐刀是在涉州城时候得到的,上头的纹样跟珍宝楼东家张德明送给她的那块玉佩背面一模一样。

这个张管事跟张德明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张家有人在京城做官,难不成这个就是那位做官的亲戚?可是京官又怎么会来帮七皇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管硝石矿……宁竹打算再观察几日,如今没有找到祝衡关,也没有见到七皇子,她并不想第一天就打草惊蛇。

今晚出来得到的消息不多,但也不算一无所获,宁竹悄悄回了矿寮。屋子里头的那几位妇人睡得不省人事,根本就无人察觉在最角落的宁竹出去过。

这一夜,伴随着雨声,宁竹在同屋几位妇人的呼噜声中睡了过去。翌日,宁竹依旧是早起去灶房做事,她手中的红薯都还没有洗干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灶房中所有人都放下活计,忙不迭往外走。宁竹不明所以,但还是随着大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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