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在吴王府上。
既然他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失去了自由,你们就不要再赶尽杀绝了。”
“微臣记下了。”
“朱允炆削藩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目前来看,还算顺利。”
老朱随手翻阅着桌上的《太公兵法》:“真的顺利吗?”
“是的,目前陛下已经把周王的藩削去了,将他贬为庶人。
目前,其他藩王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
老朱听了,冷笑了一声:“朱允炆那小子为什么不能学学汉武帝呢?
施行推恩令,难道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要操之过急?
难道他唯恐天下不乱吗?”
齐泰诚惶诚恐:“陛下,朱允炆虽然继承了皇位,但是,他还太年轻,哪里有陛下当年丰富的治国和作战经验呢?
他也没有上过战场,还需要进一步的磨炼呀。”
“当初,朱标生病之时,朱允炆衣不解带地服侍他的父亲,朕看在眼里,也十分欣慰。
咱们大明以孝治天下,朱允炆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得。
一个大孝的人,不会把国家治理得差到哪里去。
可是,这小子手段有点毒辣了些。
刚刚继位,就拿他的兄弟和叔叔们开刀。
丝毫不念骨肉亲情,这怎么能行呢?
当初胡亥之所以失了天下,难道不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兄弟斩尽诛绝了吗?
如果他留下一些兄弟,并加以重用的话,项羽和刘邦又怎么可能攻进咸阳啊?
藩王和权臣之间是一个相互制衡的关系,他还是不能体会朕的良苦用心啊。
朕之所以布这样的局,把藩王放在外面,就是唯恐朝廷内的群臣作乱。
藩王可以率兵前来勤王,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藩王在外面以下犯上,
如果他们敢这样做的话,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并可以联合起来削平那些作乱的藩王。
如今,藩王遵纪守法,平安无事,怎么可以一刀切呢?”
齐泰听了之后,赞叹道:“陛下深谋远虑,令微臣佩服之至啊。”
老朱眼神转动:“朕此次复活,你千万不可对外声张。”
“陛下,微臣明白。”齐泰躬身施礼。
“朕以后会不定期地来和你交流。
你要把朝廷内外所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向朕汇报。”
“微臣明白。”
“对了,朕交给驸马梅殷四十万兵马,他现在都干嘛去了?”
“梅殷正在城外日夜操练兵马。”
“好啊,朕没有看错他呀。
那四十万军队是咱们大明的命根子。
他一定要把这支军队训练好了。
咱们有了这支军队,谁也不怕。
听说朱永炆那小子因为一点小事情,把徐辉祖给抓了起来,竟然让徐辉祖去马厩喂马,不知可有此事啊?”
“陛下,确实有这回事儿。”
“徐辉组是徐达的长子,袭封魏国公、太子太傅。
朱允炆这样折辱于他,合适吗?
何况人家犯了什么重罪呀?
人家根本就没有罪,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徐辉祖是朕留给他的战将,堪比战国时期赵国的李牧。
朱允炆这样做,不是自毁长城吗?
回头你去和朱允炆说,让徐辉祖官复原职,不要在马厩喂马了。”
“这——。”齐泰面犯难色。
“怎么,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你现在身为兵部尚书,任谁为将,这不是你说了算吗?”老朱把脸沉下了。
齐泰赶紧解释道:“陛下,并非微臣信不过徐辉祖,也并非微臣不想帮他的忙。
只是新君不怎么听微臣的话呀。”
“你且去劝说朱允炆那小子,他要是胆敢不听,你再和朕说。”
“诺!”
“还有,朱棣那小子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难道说因为朕的缘故,他悲伤过度?
朕看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孝心的人呐。”
“回陛下的话,朱棣确实疯了。”齐泰如实奏道。
老朱用鼻子哼了一声:“朕看他是没有当上皇帝,急疯了。
他现在应该看清形势,守卫好北平,剿灭北元的残余势力,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可他的脑子里却整天想着皇位。
朕之所以不把皇位传给他,那也是全盘考虑的。
如果他到南京来继承皇位,谁替咱们守卫北平?
他与北元周旋多年,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只有他能够降得住北元,其他藩王了到了北元也是白扯,到那时,黄河以北就不属于咱们大明的了。
为什么他不能体会朕的良苦用心呢?
另外,他这个人生性好斗,如果他做了皇帝肯定会对外扩张。
到那时,咱们大明本来底子就薄,将会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
隋炀帝为什么会亡国?
还不是因为他喜欢折腾吗?
隋文帝善于理财,给他留下了一片大好河山,可是,咱们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朕怎么敢和隋文帝相比呢?
朕的家底没有隋文帝当年殷实啊,
可是,朱棣比杨广更喜欢折腾,穷兵黩武,到那时,各地必定会爆发农民起义,盗贼猖獗。
咱们大明还能守得住吗?
朕也知道朱允炆亲善文官,所以,立他为帝,因为他绝不会像朱棣那样穷兵黩武的。
咱们大明只要不折腾,不说千秋万代,传承几百年是不成问题的。”
“是是是,陛下真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圣君啊!”
老朱把手一挥:“你不用拍朕的马屁,你要尽心尽力地辅佐好朱允炆,你与黄子澄也要相互配合,不要老是闹矛盾。
还记得当初晁错是怎么死的吗?”
齐泰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