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唐幼娘亦或者冠以夫姓的唐氏幼娘,人死如灯灭,妖精也一样。姓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但还是帮她讨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木碑,不属于任何人。
此间事了,再无停留的理由。
起风了。
李长泽转身就走,寒风吹起他的袍角左右摇摆,黑衣男子在他身后默默跟随,看着前面单薄的背影,欲言又止。
反倒是李长泽好以整暇的回看了他一眼:“墨玉,你想说什么。”
二人脚步未停。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道:“如果你将事实告知于她,也许……”
“往往人都只相信自己看到感知到的一切。并非你两三句话便可以左右的。你我以为对的路,对她来说也许是并不想去走的路。每个人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选如何走,都没有对错,最终都会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
李长泽似有感悟,侃侃而谈:
“墨玉啊,每个人都有理由,每个人都有苦衷,如果当时没有说出的话,日后即使有机会了,也不必说了,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末了轻松说了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墨玉闻言轻叹,像是攒了很久的勇气一次用完,他舔舔嘴唇,低沉沙哑的说:“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清楚的看到前方那道窄背立时僵了一瞬。
沉默了许久。
“今日,你与往日不同了些。”李长泽似有些高兴,稍稍停步与他平齐。
墨玉低下了头,耳稍滚烫。
“不过啊,那句话不要再说了。”李长泽边走边伸了个懒腰,状似无意地开口。
“我……不太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