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毒吗?"她忽然想到什么,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崔世子的胸膛。心疼又依恋。
车厢中放着冰盆,崔伯独漫不经心地捉住她的后颈揉弄,手指冰凉。“给我下毒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定国公,皇后说服并将毒药给了他。”他轻而易举猜到了她未说出口的话,和她解释了当年崔皇后充当的角色。一个令人厌恶的帮凶。
“她不会那么蠢,给薛贵妃下毒无论成不成,她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成了,皇帝和长大后的太子不会放过她。不成,薛贵妃一定会报复回去致她于死地。
“嗯!"薛含桃觉得他说的对,重重点头,躲开了他的手指。“好凉,“她故意弯着唇抱怨,“不要碰我。”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嫌弃他。崔伯肿墨眉微挑,一把将人拽到身下,凭她怎么都挣不脱,“再大点声音,外面的人怕都能听到端庄美丽的宁国夫人在马车里面……
薛含桃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反应过来又臊眉臊脸地反驳,“我不怕,反正又…又不是第一次了。”
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那天,她在马车里面就被捉弄地很惨,偏偏有苦说不出,任他欺负。
“哦,不是第一次了,那还要试一试吗?"崔伯种低低一笑,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了一颗香丸,附在她耳边蛊惑。
“不要!"薛含桃闭着眼睛,大声拒绝。
她还有正经事要做,才不会被美色吸引,乱了心智。“可惜。"崔伯肿很是遗憾,只好亲了亲她的耳垂,将人松开。圆滚滚的香丸被他随便放在了马车内的茶几上,薛含桃悄悄睁开一只眼,趁人不注意,将香丸藏在了手心。
她记得,世子的生辰快要到了,居然只比她早了三天呢。薛含桃一直没想到要送给他的生辰礼物,金啊玉啊崔世子压根不缺,束袖的铁革因为上一次的经历,她心里万分不愿再送。但假如多了一颗世子很喜欢的香丸,她脑海中逐渐有一个颇为荒唐的画面成型!
薛含桃脸红的过分。
很巧,殿试的前一天就是崔伯独二十四岁的生辰。因为这日同时也是他生母的忌日,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没有为自己的生辰庆祝过。
当日,定国公府依然安安静静,除了月嬷嬷做了一身新衣,便是定国公十分罕见地送来了一个匣子。
匣子里面是一卷无人陌生的画轴,九州定海图。看到它时,崔伯独神色难辨,薛含桃呆呆地咬唇,这不是她之前临摹以五百两银子卖出去的那幅吗?
居然到了定国公的手中!还被他送来给世子作生辰礼物。不对,库房中的真画也是定国公寻来送给世子……定国公不会以为真画被她卖出去了吧?“他怕是以为我要死了,送来这幅画提前给我陪葬。"耳边,崔伯肿的语气冷淡而刻薄。
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因为这幅画变得微许阴郁。“不管这幅画,我也有生辰礼物送给世子。“薛含桃怎么舍得他烦闷,立刻站起身,让忠心耿耿的大黑狗将人拉出去。“我说好了,你才可以进来。”
“……好。”
崔伯种勾了勾唇,深深看了她一限,走到屋外,背对而立。大黑狗在他的脚边蹲着,两只耳朵高高支起,听着屋内的动静。一息,一刻,两刻钟后,主人的指令传出,阿凶咧着嘴巴拱了拱新主人的腿。
狗说,可以进去了。
“去巡视你的羊群。"崔伯种垂眸,也对大黑狗下了指令,等到阿凶走远,他关上房门,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笑容。
他很期待乖巧的桃子会怎么使用那颗香丸。“救,救我…“突然,房间深处传来一声嘤咛,小声地在朝人求救。听出是她的声音,崔伯独心心跳骤然急促,他大步往前走,一把掀开厚实的帷幔。
自从房中放上了冰盆,帷幔便换成了温暖不透光的红色,这样他睡醒提前离开后,将帷幔放下,还可以为她保留些温暖。艳丽的红色帷幔下,是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裙的小姑娘。凌乱的发丝遮住她半张脸,粗糙的衣裙衬托出她的瘦小孱弱,似是终于察觉到求救声等来了人,她怯怯地冲着他抬起胳膊。头发下的小脸全部露出,崔伯肿注视她半张半合的眼睛和酡红的双颊,血液凝固一瞬,直直冲上心头。
“救救我吧。"她再一次无助地向他提出请求,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微笑着俯身将她抱起来,这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场景。
她的两只胳膊缠绕上来,如同梦中一般,瘦弱的身躯拼命地往他的怀里钻。不同的是,她的骨头不格手,身上的温度也并不是冰凉的。但这已经足够将崔伯种的身体全部点燃,激地他几乎失去理智。“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崔伯种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凑在她的颈边深嗅,很可怜,又很香。粗糙的麻布衣裙脆弱不堪,只是随意地一扯,就会变成碎裂的布片,染成了粉红色的桃子眼中含泪,还在用身体拱,用脸蹭。她一点不觉得他卑劣,别出心裁地复制了当日的场景,当作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极其难忘,又极其可心。
崔伯种欣然受用,恨不得将桃子一点点揉碎了吃掉。疯狂地放纵,融为一体,直到天昏地暗。
仿佛,这个世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