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后院回荡,让人头皮发麻。
司徒明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但他却顾不上这些。
他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汪!汪汪!”
群犬还在撕咬着,黑衣人身上的黑衣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野狗身上特有的腥臊味,令人作呕。
司徒明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慢慢走上前去。
他想要看清楚,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呜……”黑衣人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几只壮硕的野狗死死地压在他身上,锋利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让他动弹不得。
司徒明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拨开黑衣人脸上的乱发。
“小心!”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铁蛋!
司徒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一仰,一道寒光擦着他的鼻尖飞过。
“当!”匕首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司徒明惊出一身冷汗,他猛地转过头,只见铁蛋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半片鹰笛。
“大人,小心他诈死!”铁蛋气喘吁吁地喊道,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司徒明心中一凛,再次看向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虽然被群犬撕咬,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他猛地一用力,竟然挣脱了群犬的束缚,从地上弹了起来。
“去死吧!”黑衣人嘶吼着,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匕首,朝着司徒明扑了过来。
司徒明早有防备,他侧身躲过匕首,同时一拳击中黑衣人的面门。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衣人的鼻子瞬间塌陷下去,鲜血喷涌而出。
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摇晃了几下,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群犬再次扑了上去,将他淹没在狗群之中。
“呜……呜……”黑衣人的呜咽声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群犬的吠叫声中。
司徒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铁蛋连忙跑过来,扶住司徒明。
“大人,您没事吧?”铁蛋看着司徒明身上的伤口,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司徒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黑衣人的尸体旁。
群犬已经散开,只剩下黑衣人血肉模糊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司徒明弯下腰,仔细地查看着黑衣人的尸体。
他发现,黑衣人的胸口,确实有一个“双玄字”的刺青。
虽然已经被撕咬得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果然是波斯邸的人?!”司徒明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
波斯邸为什么要杀他?
又为什么要派人来杀这个卖瓦当的老人?
“大人,您看这是什么?”铁蛋突然指着黑衣人腰间的一个东西,惊讶地问道。
司徒明顺着铁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衣人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铜制物件。
那物件的形状很奇怪,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铜笛?
司徒明心中一动,他伸手将那铜制物件取了下来。
果然是一个铜笛。
只是,这个铜笛比他之前见过的铜笛要小很多,而且只有……九个孔?
司徒明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铜笛,九个孔洞排列整齐,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他轻轻抚摸着铜笛冰凉的表面,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九孔……黄钟律吕?
他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古代的乐器,很多都是按照黄钟律吕来制作的。
而黄钟律吕,又与十二律相对应。
九孔难道这铜笛的九个孔,也暗合着某种音律?
司徒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将铜笛凑到嘴边,试着吹了一下。
“呜……”铜笛发出一阵低沉而怪异的声音,与鹰笛的声音截然不同。
司徒明皱了皱眉,他不懂音律,也不知道该如何吹奏这铜笛。
他试着变换着手指按压的孔洞,胡乱地吹着。
“呜……呜……呜……”铜笛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尖锐,时而低沉,毫无规律可言。
突然,司徒明感觉手中的铜笛微微震动了一下。
但紧接着,铜笛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甚至连他手中的瓦当,也开始跟着震动起来。
“这是?!”司徒明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铜笛和瓦当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咔……咔……”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声从波斯邸的屋顶上传来。
司徒明猛地抬头,只见屋顶上的瓦当,竟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大人,小心!”铁蛋惊呼一声,连忙拉着司徒明向后退去。
“轰隆隆……”
就在这时,波斯邸的屋顶突然坍塌下来,瓦片、木梁、尘土,瞬间倾泻而下。
司徒明和铁蛋狼狈地躲闪着,险些被埋在废墟之中。
“咳咳……”司徒明捂着口鼻,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波斯邸,心中充满了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铜笛的声音,引发了瓦当的共振,导致了房屋的坍塌?
司徒明低头看着手中的铜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他隐隐感觉到,这铜笛,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另一边,铁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正惊慌失措地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