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思考自己的问题有点懵,等袁琴照顾自家生意去,自己脑子也没拐过弯来。她愿意给郎君生娃娃吧,她自问愿意,但是有前提,可袁琴为什么不需要。想了许久也发了好久的呆,她或许喜欢,没有那么喜欢吧。呆着呆着就见着周大人来了。璃月反应过来忙起身恭敬道:“周大人。”周文秉没穿官服,有些没精打采,道:“那叫烙子的青年是你的手下?”璃月懵:“他怎么了?”“你叫他......”周文秉顿了顿:“下次一次打死算了。”“打谁?”“还能有谁。”“哦,晓得了。”“还有,那两个衙差又怎么回事?”“哪两个?是青回,容生?”“嗯。”“现在也是我的人。”周文秉点头,看了看璃月,这丫头一年不见变化挺大,漂亮白净不少。嗯,为何有些人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他的儿女就没有。那孙庭庸也没有要与他们周家联姻的意思,唉,当真愁死人,一个两个没有一个顺心的。周文秉问完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璃月看就知道周大人有心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大人很闲呢。不过有心事也不跟她相干,她还有事呢。到了蓟县就好闲着了,闲适的好似浑身不自在了,璃月指挥朱明霜去叫容生青回种菜,现在闲着,种菜好打发时间。朱明霜闲着便就去指挥那两人去菜地,自己也去菜地偶尔忙活。老房子现在白冰儿和几个伙计住着,人手都走了。璃月看过老房子,处处都有她和楚珩钰的影子,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物是人非。好几天璃月才见着烙子,问:“你去哪了?”“去帮我姐忙了。”“哦,那什么…那土皇帝的事衙门来说话了,叫你打死得了。”“我才不呢,打死他背条人命,留着他的命慢慢玩才好。”烙子平日闷声不响也是个狠人,璃月也无所谓就是给衙门添麻烦,道:“那就收拾的时候叫他去不了衙门,这事儿周大人看着头疼。”“好。”“农忙的事准备怎么样了,那一大片高粱地,水稻都是咱们的地盘。”烙子点头:“知道了,已经叫人都过来了。”“今年的粮食得都拉去庄子,见着阿黎叫她让许大善人再起六个粮仓。”“好。”“还有,那拖家带口来的,叫大伙儿给他一家起个屋子,就起在客栈附近,平日里也好给人一个照应。”“好。”璃月一一交代完,烙子便上楼了,如今璃月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是听习惯之故。璃月守着柜台好几天了,发呆多过忙碌,难怪杨兼说她心肠硬,难怪袁琴说等一个人难熬,的确不好受。想着楚珩钰略微生出些歉意来。蓟县变化很大,一年一个样,起了好砖瓦房,外头的小树也长叶子了,护城河挖好了,就差引活水,明年又会是另一个样吧。.楚珩钰这边派了一小队人马去打探敌情,带上了吉牧。而楚珩钰这边也有人来打探敌情,长得像汉人的混进了军营,那头几个将领说着碎嘴的话,说什么培养自己人手,削弱兵权,嘴里骂骂咧咧,什么废太子,什么庶民,什么流放边关,什么论打仗他楚珩钰啥也不是,好些都不是秘密,外头一打听都知道,这么要紧的事叫人听了个正着。那边吉牧打探,守雁门关的是个叫泰勒部落的首领,不怎么精通外邦话,名字叫什么人家没说,只打探到人家是一个部落负责一块区域,听完这些,便就回去了。楚珩钰听着打探回来的情报,看了看地形图,这些部落要什么地都分好了,想来城中百姓若是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屠城。越深思心越沉,武德将军花了五万兵力,急攻才堪堪拿回一个城池,没顾及城中百姓,死伤不少,而蛮子并没有多少死伤,如此打仗,很是不利,怕是百姓会有诸多不满。外头吵闹声响,有人进来报:“大帅,千夫长与黄将军打起来了。”楚珩钰皱眉,沉声:“因何事争斗?”士兵顿了顿,才道:“有一块地方,千夫长和黄将军都要训练,就…打起来了。”楚珩钰起身,田中只是千夫长,公然对抗将军,占不上理。当然以田中的功夫,吃不了亏,故而等楚珩钰到的时候,黄将军被踹倒在地,剑落在两丈远,士兵围成几圈,在看热闹。楚珩钰到才让出一条道。说话的是虎威将军,语气不善:“田中,你别仗着有大帅撑腰为所欲为,目无军纪,公然挑衅上将,当罚五十军杖。”田中见着楚珩钰来,俯首躬身,“大帅,我等正在训练,他们骑马而来说是要占用场地,我等几百人,他们十几人,仗着有马就要占用那么大的场地,乃故意挑衅。”黄将军道:“我等铁骑,训练本就是排在第一位,没有场地如何训练。”田中咬牙,看了看对面几人,就是故意针对,没好气道:“就这点本事来练铁骑,怕不是没见过真正的铁骑。敢不敢让你的人来挑战我,我一对十。”楚珩钰出声:“田中,莫要狂妄。”田中深吸一口气,退到一边,楚珩钰看了看对面一行人,淡声:“铁骑既是精锐,场地就让给你们,有一点,下一次若是吃败仗,马匹全都给千夫长如何?”黄将军不服:“大帅偏心,打仗哪有不败的道理,我把马匹让出去,他就能拿下雁门关不成!”楚珩钰沉着脸,“他,拿不下。”“那凭什么给他,上次要不是虎威将军及时说撤,我们死伤更多。”原是为了这句狡辩之词弄出这般事来。楚珩钰捏了捏拳,淡声:“说的有理,散了吧,各自训练。”“大帅,千夫长不守军纪,公然挑衅,怎么算。”楚珩钰眼眸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