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最后经过讨论,预订了另外一家同规格、同样奢华,仅隔了一条马路的酒店。
黑色普尔曼商务,疾驰在充满浪漫和梦幻的巴黎街头。车内后排,四个人相对坐着。
段祈音懒洋洋地窝在航空座椅里,五指有节奏地轻敲在茶台桌上,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对面的段祈安,好笑着说:“哥,你好粘人。白女士告诉我,集团已经委派崔叔叔来巴黎处理海外的业务了,你居然骗老段说自己是来出差的,明明就是度假。”
段祈安低着头,没打算辩驳。
不久前在机场,他已经不打自招,表明了忽然出现在巴黎的真实目的。对面的人没理会自己,只一心回复着工作邮件。段祈音瘪瘪唇,转而去找施令窈还有关寂舒聊未来半个月的行程安排。关寂舒兴奋地搓搓手,“待会儿到酒店,简单整顿一下,我们就去那家Bistrot Victoires吃饭,他们家的油封鸭腿一绝,我之前每次去都能吃两份。”说话间,她还跟着竖起了两根手指。
坐在副驾沉默了半程路的程屿忽然偏身回头,微笑着提醒,“关小姐,老板已经吩咐过酒店准备晚餐。”
关寂舒眼睫半垂,瞥一眼段祈安。
她可没忘了刚才在机场贵宾室这家伙拆她台的事情,没忍住冷哼一声,故意对着干,“谁出来玩还吃酒店餐啊,就要出去吃,你说是不是,窈窈?”施令窈忽然被点名,半晌才翕动唇瓣。
声音出来前,她下意识把视线凝向段祈安。男人的注意力难得从iPad上挪开,迎上她的那双眼,内里的情绪十分丰富,仿佛是在有意给她传达一些讯息。
施令窈定睛瞧了几秒。
倏然间,明白了过来。
一一等再见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期限是半个月,刚好是她们要在巴黎停留的时间。她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咬咬唇,说:“我听他的。”关寂舒瞪段祈安一眼,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转而,她只好找别的办法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提议:“那我点份轻乳酪蛋糕不过分吧,吃完后我们再去做个spa。对了窈窈,你是要跟我一个房间,还是跟阿音一起,或者说你想一个人住?”
她们预订的套房里,只有两个卧室。
不多久,施令窈还没来得及回答,段祈安急匆匆撂下一句,“她跟我住。”施令窈耷拉着脑袋,语带沮丧,“我听他的。”“你一一”
关寂舒伸出的食指又缩了回去,恶狠狠的眼神,一看便知,心里铁定在喋喋不休地骂着段祈安。
程屿再次代劳,替段祈安说:“太太,二位小姐,老板已经差郑助给你们重新订了房间,露台可以俯瞰到巴黎最美的夜景,你们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