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雪下得也忒大了,邪性!”
三人小食堂内,李德二一个人近乎占了半个火塘位置,嘴里哈着白气,搓手抱怨道:
“这不过才头一场,就已经没过了膝盖,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那还得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在李德二的印象里,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就如同要把屋子都给埋了一样。
天生以前没经历过,不好发言。
花伯桑则是转头看了一眼屋外,嘴里喃喃道:
“岁有异,则生变;小蜕生,地拥泉;大夙始,山河移。”
“花夫子又念什么经呢?”李德二调侃道。
经过这些天的旁敲侧击,弄清楚花伯桑没有花月那般神鬼莫测后,他便放下了心,不对花伯桑心里犯怵了。
于是在确定将来是由花伯桑教天生认字后,李德二便给花伯桑取了个“花夫子”的外号。
花伯桑淡淡瞥了一眼:
“说了你也不懂,不如不说。”
一大一小相看两厌。
一个不把对方当孩童。
一个不把对方当好人。
天生则在旁看得有趣,觉得这冬日里倒也不那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