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赵铁柱,是我爸曾经的工友。”
“你们有深仇大恨?”
“他杀了我爸。“
电话那头传来骰子碰撞声。阿坤突然压低嗓音:“你知道我为啥总照顾你?”骰子落地声炸响,“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够狠。”
我苦涩一笑,还是头一次有人用“狠”这个字来形容我。
这么多年我的代名词从来就是怂,憨,挫。
“我要他的死,看起来像是工地意外。”
“放心,这个我在行!”电话那头,传来阿坤的大笑声。
“代价?”我知道阿坤从来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十年。”
“从今天起后面的十年,你的命归建安集团。”
“好。”
“成交。”挂断电话时,一片梧桐叶落在肩头。
恰似故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