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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2 / 6)

他意味不明地睨了华灯一眼,到底没把人扔下去,带着她消失在原地。华灯好奇地睁大眼。

她第一次跟着沈昼瞬移,发现他的瞬移术和掌门完全不同,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传送走了,堪比电影切镜头一般自然。他们来到一座宫殿里,华灯不认识,也没有心思去认。她头脑昏昏涨涨,虽然努力去看,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沈昼大步朝前走去。

殿里烛火通明,一路上纱幔无风自动,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不轻,战战兢兢跪下。

沈昼喝道:“出去!”

人影一下子消散,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一个人还在原地。

黑发紫眸的青年满脸不可置信,几乎是跳出座位,瞪大眼睛打量。大阳打西边出来,他居然见到沈昼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盖着他的外袍,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如墨的乌发和一截细弱的足踝。

两根纤长的手指抓着沈昼的领口,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别提有多亲密。虽然沈昼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暴躁,但今泽还是冲上去道:“喂你干嘛?强抢民女啊?你还是不是人!”

噗吡一一

满殿烛火向一侧压倒,火舌骤然熄灭,黑暗中冷风袭来,今泽浑身一轻,被扫飞了出去。

他砰然落地,激起满身灰尘。

大门缓缓闭合,外面传出今泽愤怒的吼声:“沈昼我日你大爷!”咔嗒。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沈昼按了按怀里乱动的少女,信步朝更深处走去。左护法匆匆赶来时,吃了一惊。

“少主,您怎么在这?”

只见大殿外,今泽孤零零蹲在角落,整个人蒙满阴影,看起来十分落寞。他抬头,语气沧桑:“我被赶出来了。”

左护法下意识朝旁边的宫殿看了眼。

抚仙殿,前任教主的居所,虽然自他死后一直空悬,但今泽偶尔会进来住两天。

能堂而皇之把今泽赶出去的,只有那个人。左护法顿时噤声。

“你怎么不说话?"今泽不满。

“少主,整座紫阳宫都是您的地盘,您去哪里不行?"左护法说。今泽阴森森一笑:“我去哪都行,也不是他赶我走的理由!”左护法说:“好的,少主。”

今泽:"?好什么?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哦,有的。"左护法想出来一条,“那位殿下为什么突然出现?我收到消息,还以为外面出事了。”

前任教主死后,那个人不愿意当教主,也不准今泽当,所以紫阳宫的人只好称呼他为“那位殿下",以和今泽区分开。他这一问说到点子上,今泽怒道:“为了一个女人!女人!!”左护法迟疑:“您找了女人,被他发现,所以他就把您赶出来了?”“……不是我!"今泽咆哮,“是他!他的女人!”左护法:“他的母亲?表姐?堂妹?”

今泽:“你有病吧!”

左护法:…应该不是那种意思的女人吧?”今泽森然道:“就是那种意思。”

他说:“我以前总想当紫阳宫的老大。”

左护法还处于对“女人"的震撼中,闻言条件反射接道:“您就是紫阳宫的老大。”

“你别打断我!"今泽蹲在地上不耐烦地摆手,继续惆怅地说,“可那家伙一直压在我头上,我咽不下这口气。”

左护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表示在听。

“我本来想着,把他熬死了,我不就是老大了吗?"今泽抓起一株枯草,狠狠往地上一摔,“可现在,他带回来一个女人,我居然变成老三了。”左护法开口:“那应该不能…”

“你别打断我!"今泽猛地瞪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是他们生了女儿,生了儿子,那我就成了老四、老五。再养个猫猫狗狗,我还用活吗?我干脆去死算了!”

左护法默不作声。

今泽皱眉:“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左护法微笑:“少主,兴许您误会了,那位殿下应该不是贪图女色的人。”“我以前也这么想,可你没见他刚刚那副样子。"今泽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他把那女人宝贝得跟什么一样,连我多看一眼都不准!而且你什么时候见他跟女人一起?还搂着抱着?”

左护法语调带了点怪异:“您说真的?”

“不然呢?”

沉默片刻,左护法撒腿就跑。

笑死,他又不像今泽一样没眼力见,这种时候当然是跑得越远越妙,最好能去其他州出趟差!

殿里的沈昼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但他懒得管。他抱着华灯,从大殿一路走进密室,玄铁门敞开的一刹,视野霍然明亮。密室里燃着终年不熄的白烛,整个房间都由白玉砌成,正中央是一方十万年玄冰打造的汤池,寒烟袅袅萦绕,朦胧了烛火的光芒。三年前,他派今泽把这里建造出来,偶尔练功失控会借助池水冷静。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进到这里,今泽也不行。沈昼来到池边,要把华灯直接扔进去,但她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僵持片刻,他黑着脸,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华灯进到水里,还是抱着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从只揽脖子变成整个人缠住他。

他强硬地把华灯揪走,像揪起一只落水的猫,尽量耐心心地说:“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炼一份丹药。”

可华灯听不进去,又伸手想要抱他,半闭着眼眸无意识呢喃:“沈昼,沈昼……”

她大概是难受极了,却又不清楚该怎么办,只能一声声喊他的名字,黏腻温软,带着鼻音,跟猫叫似的。

“沈昼,我难受。"她带着哭腔说。

那习惯了对他颐指气使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沈昼捏着她后颈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下,又把她放回了水里。眼看华灯再度缠上来,他一动不动,久违地感到了棘手。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找个人双修就能解决,他对这种事没兴趣,但有的是人可以。

他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这些东西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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