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宁璃起心思? “其实,我水性比多数人都要好,小时候家中长辈教育我,遇到水深的地方怕是没用的,咬牙游过去,或许里面要比想象中浅的多。” “您说呢,许叔。”宁璃言笑晏晏。 桌下,她死死压住温子良的手,寸步不让。 只是她的不让步,能按住温子良一时,按不了温子良全程。 男人紧握手中茶杯,指腹青白。 细细碎碎的裂响从茶杯内部溢出,气氛降至冰点,宁璃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 这不是单纯挑衅她的问题,而是没把温子良的话牢牢记住。 半晌,温子良还是忍下心头暴怒,他既然答应让宁璃玩完全程,自然不能搞失言那一套。 哪知,宁璃似乎是想安慰他,居然把手伸了过来,偏偏温子良双腿换了姿势,宁璃这一下...... 险些碰到不该碰的位置,温子良呼吸窒住。 下瞬,宁璃就像是拍拍手臂似的,轻拍着危险地带,温子良气息微颤。 “别动了。”男人的声音似是从喉咙磨出来一般,嘶哑干涩。 听罢,宁璃指尖一烫,她的注意力都在许伟泽和梁家旻身上,刚才的动作又快,她就没...... 话落,所有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停下,衬得包房越发死寂。 许伟泽,是温氏董事会的老油条了,下面从来没人敢驳他的面子。 “我说句公道话,今天就算是梁荣在场,也没胆量和我这么说话。”许伟泽观察温子良好一会,见温子良神色不咸不淡,只以为男人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敲打宁璃。 说句公道话......宁璃暗笑,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我就是看不惯你,何必装模作样? “梁先生不敢,但不代表六爷也不敢啊。”宁璃娓娓道来,扫过梁家旻暗藏怒意的面孔,宁璃若有所思,许伟泽如此凌驾于他父亲之上,梁家旻竟然没发火,想来许伟泽在梁家的地位不算低。 “小姑娘,六爷......可不是你想认,就能认的。”许伟泽暗中揣摩温子良的神色,愈加确定宁璃不过是狐假虎威,温子良可能是只是单纯看了她而已,可有可无的玩意。 “叩叩。”叩门声响起,打断宁璃下面的话。 “进。”顿住一瞬,宁璃直言道,梁家旻懵逼,温六都还没发话,她就敢这么莽撞地开口?? 是有人来送酒。 梁家旻借着许伟泽这股东风趁热打铁,捏着酒杯,往宁璃手边一放,然后开了酒。 酒精辛辣刺鼻的味道往心口里钻,存在感极强。 “嚟都嚟了,宁小姐唔饮一杯,六爷嗰度讲之不过去。”(来都来了,宁小姐不喝一杯,六爷那里说不过去。)梁家旻混蛋惯了,那种混乱场子的玩法,他16岁就玩了个遍。 “呢杯......”(这杯......) “哗啦—”斜对面的梁家旻刚把酒开瓶,正准备给宁璃倒酒,温子良就动手把酒杯倒扣过来,顺便扔回去,恰好砸在梁家旻的手骨,闷响连连。 酒液遍地,甚至溅湿了梁家旻的衬衫,很是狼狈。 “我只说一遍,她不喝。”温子良声调低缓,咬字清晰,却是极致阴沉,引人不寒而栗。 这一举动差点把梁家旻逼疯,温子良到底想玩什么?! 同一秒,桌下,男人反扣住宁璃手腕,极有规律地揉捏,警告意味甚浓,宁璃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是想激将梁家旻,好让梁家旻先动手,外人多,宁璃想发难最好不要是先出手的那个。 但酒这个东西,不要想。 要他怎么配合都无所谓,唯独酒精,他在场,宁璃不许沾一滴。 “唔至于吧。”梁家旻半开玩笑意图将话题岔过去。 “给他再叫十瓶,玩出事算我的。”温子良声调沉下。 “六、爷!”许伟泽一听就明白事情闹大了,暗恨温子良阴晴不定,搞什么啊,一会对宁璃不冷不热,一会又护着。 “二十。” “三十。”男人一遍一遍加码。 “我今日一定要佢饮呢?”(我今天一定要她喝呢?)梁家旻放声大笑。 没等到温子良动手,一言未发的女人抬手把最近的一个酒杯摔了。 “啪!”好酒杯对得起质量,响声仿佛要穿透耳膜,震得人心脏一抖,饶是温子良都被吓了一跳。 周围静得只剩下凌乱的呼吸声,许伟泽愣住,不知如何收场。 她、她敢当着温子良的面摔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