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他与宁璃的游戏怎么玩,宁璃说了算。 的确出人意料。 至少在宁璃意料之外。 听罢,宁璃瞳孔一震,她条件反射就想告诉温子良,不必试探自己,但话递到嘴边的那秒,宁璃抿唇,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男人握住她的肩头,眼底的求证欲越发浓烈,温子良目光沉沉。 宁璃是什么人,他太了解。 这个女人不屑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玩暧昧,他不担心宁璃会中途反水接受纪云庭的示好,他担心,后面宁璃会玩腻这场游戏。 因为他有种强烈预感,自己好像抽不了身了。 那么,只能是他们两人一起下水,谁也别想上岸。 如果宁璃身后没有纪云庭在虎视眈眈,他根本没有顾虑。 可惜了,这个女人确实是他从纪云庭手里抢过来的。 从前,温子良从不怀疑自己的手腕,他抢来的东西,当然能拿稳。 放眼港圈,谁不知道温子良做事喜怒不定,一向都是他能伸手去抢,但别人把手伸到他碗里,想都不要想。 可换成宁璃,温子良承认,除非他能用手段先牢牢抓住宁璃的心,否则单靠利益捆绑锁住宁璃,就是痴心妄想。 等到宁璃玩腻之后抽身,他连合作伙伴的优势都没有了,温子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都在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 现在能困住宁璃,后面一旦让纪云庭抓住机会,温子良没有底气保证宁璃一定会再选择他。 凭纪云庭的手段,顶着商人身份接近宁璃太过简单,宁璃绝不会满足于现状,他最喜欢的就是宁璃的野心,但最怕的同样是宁璃的野心。 这代表纪云庭有无数次机会利用这一点蓄意接近宁璃。 而他,只能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合作伙伴可以有很多个,温氏从不是唯一。 所以,他宁愿把姿态放低、再放低,低到尘埃也无所谓,如果能赌来一次宁璃的心软......他就算赢。 突然— 后方有的车在按车笛,温子良抽身,只是环住宁璃的手臂将人拉到眼前,抱着宁璃,他没再说话。 似是没有勇气等下去。 女人缩在怀中,不似饭局中那样跋扈,温子良静静拥着她,心中说不出的忐忑。 出生以后第一次尝到七上八下的滋味,温子良轻笑,滋味很新奇。 但他没办法拒绝。 甚至在上瘾。 眼见着里温家祖宅越来越近,温子良握住女人肩头的手也越来越紧。 话题戛然而止,就这么没了下文。 而不甘的一方,只有他一人而已,温子良咬牙,心如火燎,再难镇定。 偏偏,怀里女人的手正煽风点火。 心中算着时间,宁璃的手指轻轻在温子良的衣扣上打转,力道不轻不重。 位置恰到好处,指尖下面是男人滚烫的体温,她能触碰到男人有力的肌肉,就连温子良此时呼吸的频率都察觉到,半分不差。 刺激得温子良头皮酥麻,他腰|腹一紧,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 终于,Lia一句到了,彻底结束温子良的酷刑。 “今晚辛苦了,回去喝点汤补一补。”宁璃从男人怀中起身,自然地打理着温子良的衣服,一个字都不提方才的话题,温子良几欲开口问,却没找不到机会,眼神愈加晦暗。 整颗心被宁璃吊着走,温子良眼底闪过郁色。 烦躁、不甘以及薄怒,在眸中反复穿插,哪里还有饭局上的沉稳?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温子良咬着牙问她。 自己不问,她真打算一个字都不说? “既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他,以后更不会,你可以换种方式试探我,这样显得你......有点像绿茶。” “晚安。”言罢,宁璃松开男人衣领,倾身凑前,意味深长地扫过男人不太安分的唇,宁璃浅浅弯唇。 然后就把温子良推下了车,动作利落。 * 晚风掠过,掀起温子良的碎发,车上暖意逼人,室外一阵风吹散心头炽热,温子良猛地惊醒,本能地捂住心口,心跳太快。 “六爷,您已经站在外面五分钟了。”佣人小心提醒。 没搞懂温子良这是什么毛病。 温子良:“......” 刚换完衣服,温子良就接到雷哲的电话。 “纪家那边说,包房里碎了三个古董花瓶,还弄脏了一幅画外加一个鼻烟壶,说是要协商赔偿问题。” 闻声,温子良眼皮一跳。 “他们说,其他就不必了,但那个鼻烟壶是乾隆时期传下来的东西,珍贵得很,点名要赔那个。”雷哲越说声音越小。 出了事,会所当然有权调监控。 有趣的是那个鼻烟壶应该是宁璃不小心砸的,因为离她最近,就在宁璃手边的展台。 “我以温氏名义送出去的赔款纪家没收。”雷哲负责收尾,哪曾想还能碰到这种事,赔款是应该的,可只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