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也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肖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清茶，才道：“可以啊，你说。”而后。
虞初莞尔一笑，生硬地转了话题，“肖老师，您有女朋友吗？”她问这个问题，也不全是为了整肖路。
更重要的是，还要帮曲柔打听清楚，要不然她一腔孤勇，被骗了怎么办。果然，肖路的表情瞬间变了。
肖路剜她一眼，“怎么？我不就打听了一下你和岑大总裁的地下恋，你就要把我曝光给狗仔？”
“那倒没有，您就说有没有。“虞初还是带着礼貌笑意，“或许，您是有男朋友？"<1
肖路的脸更黑了。
真看不出来，岑霄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喜欢的女生类型却是她这种死皮赖脸、嘴上不饶人的。
但很好，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他要找的，就是虞初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刻意讨好，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权势而退缩。
见肖路半天憋不出一句回答，虞初更想笑了，“我就是想知道，您是单身还是恋爱中，以及，您的性取向。”
问题太直接，肖路眉心突突地跳了几下。
猛地给自己灌了几杯茶水之后，他才缓过神来，“你一定要知道吗？给我个理由。”
虞初脸不红心不跳，“工作需要，您能用这个理由把我约到这里，并且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就不行吗？”
嘴皮子够溜的，不当他经纪人可惜了。
她一个人就能把他的片酬多加百分之五十，死岑霄都是哪里招的员工，真是令人嫉妒。
肖路抿了抿唇，“我可没有问你性取向。”“喜欢看美女，但喜欢生理性别为男，“虞初抢答，“心理性别也为男的男人，好了，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肖路……”
他深吸口气，“现在没有，喜欢女生。”
说完，又郑重补充了一句，“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都是。”“噢，好的。“虞初不受控制地扬起唇角，“那现在有暖昧对象吗？”肖路瞪了一眼，“拒绝回答，平等交换，我也回答你同样的问题，足够了。”
虞初不吃这套，“模棱两可就是有，而且可能不止一个。”肖路：“？”
“没有，上一段恋爱在三年前，转型演员之后谈的，只谈了半年，性格不合适就分开了，选秀的时候是单身……虞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肖路只觉得呼吸都凝滞住。
和她聊天，处处是陷阱。怪不得那天，她能成功说服他和陈苑，又把那位看起来恨不得他死的暴躁记者安抚成了一个正常人。虞初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眨了眨无辜的杏眼，“哎呀，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ICAC请喝咖啡，不必交代得这么清楚。”肖路嘴角抽搐了下，“我能不说清楚吗？少回答一句，明天就能看到营销号爆料我是渣男，一脚踏两船。”
“怎么会？”
虞初笑意吟吟，“就像我早就知道你大学的论文是岑总帮忙写的，我也没有说出去，对不对？我的嘴还是很严的，放心啦…”“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肖路已经笑不出来，只想弄死岑霄。自己当时帮他洗了两个月的臭袜子，还请他吃了一学期的午饭和晚饭，他才肯帮忙。
虞初捂住耳朵，“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俩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少给我装。"肖路气得不轻，“狗岑霄，为了哄女孩，他连兄弟都出卖！”
虞初立刻闭上嘴巴，做了一个拉锁的动作，“肖老师放心，除非有人拿枪指在我头上，否则这件事绝不可能流传出去。”“算了，懒得和你们两口子计较。"肖路终于切回正题，“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往艺人经纪方面发展？”“啊？"虞初蓦然睁大了眼，“您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要不要跳槽？”“那不然呢？我都说了是工作。”肖路瞥她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打听你和岑霄的地下恋？我有那么无聊吗？”虞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那倒不是。”
将那句“我还以为你要私联"憋回肚子里。但下一秒，肖路就证明了自己能做出比这个更无聊的事。他敛起笑意，“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最近准备重新组建工作团队，需要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经纪人，分成方面我可以让步，但要求就是必须忠心和嘴严。听他这么说，虞初感到很意外。
在前几天的发布会上，根本看不出来他和陈瓦有什么矛盾，怎么现在就要换经纪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她想了想，“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经纪人，我没有剧组的人脉，不能帮你上戏。”
“对于我现阶段而言，并不需要经纪人帮我去撕多么厉害的资源，找上门来的戏约都处理不完。"肖路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和我一起成长并且绝对信任的工作伙伴，所以经验不重要，你能对接媒体，就能对接品牌方，对接剧组，这些工作本质上是一样的。”说着，他一心二用，拿出手机，给岑霄打了一个视频通话。玩不过虞初，他还玩不过她男朋友吗?
虞初还在消化他说的这番话。
老实说，她刚入这行的时候，也考虑过要不要去经纪公司，但后来因为知道艺人赚得实在太多，而普通的工作人员只能分到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心理会极度不平衡，她便放弃了。
但经纪人不能一概而论，尤其是肖路这个流量的艺人，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经纪人可以直接和他分成，甚至能成为合作伙伴。他发展越好，经纪人赚得越多。
不得不说，他提出的条件的确很吸引。
肖路扫了眼被拒绝通话的聊天界面，又对面前的人说，“分成方面，我可以分你我到手的20%。”
虞初眼睛一亮。
同一时间，北京飞往洛杉矶的航班内。
岑霄已经登机，很不耐烦地挂断无聊人的电话。偏偏肖路贱兮兮地发去一句，“正在和你最重要的员工吃饭，她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