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气?”虞初:“一点点吧,但现在没了。”
“你可以骂我。”
岑霄攥紧她的腕骨,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要不然,打我也可以,我绝不还手。"<1
虞初又被他认真的模样逗乐,“女人也不能家暴。”岑霄微怔,“就算只有一点点生气也要发泄出来。”虞初抬起半边眉毛,“你很希望我生气吗?”岑霄默了一瞬,“我骗了你,你应该要生气才对。”“有时候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虞初扳过他肩膀,和他的目光对上,“我问问你,如果是我隐瞒了我是前机主的事,你会生气吗?”岑霄肯定地摇头,“不会,我只觉得幸运,这意味着我们的缘分在认识之前就开始了,不管有没有后来的事情,我们还是会遇见。”她其实没有想得那么戏剧化,只是觉得其实他大可不必和自己坦白这件事。他明知道她可能会生气,会不理他,但还是说了出来。所以,她为什么要生气?
转瞬后。
虞初捧着他的脸,“我也一样,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别扭的人吗?”岑霄的脸颊被她的两只掌心压着,脸蛋鼓起,讲话不清不楚,“不是……”虞初觉得他这样真是可爱得要命。
还花那么多时间解释那个按摩很正规……难道她会想到不正规的方面吗?她笑着,继而凑上前去,仰头吻住他。
岑霄的反应忽然青涩,睁着双眸,身体急促地颤了下,但很快收拢神思,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将人拉向自己。
虞初微眯起眼眸,感受他唇齿中带来的温度,努力回应他,呼吸不自觉加重,渐渐陷在男人怀里。
接吻的水渍声在寂静夜晚被放得很大。
察觉到情动,岑霄愈发忘乎所以地加重力度,扶着她的脑袋,慢慢将人压到沙发角落。
他家里的沙发很宽,舒适度也刚好,很方便他们为所欲为。躺下之后,虞初可以不用那么费劲地撑着身子。她轻轻吁出口气,抬手环住他的后颈,微张了张唇,想让他更靠近一些。他的头发这段时间没有来得及修整,有些长了,扎得她手心痒痒的,不自觉多蹭了几下。
她的动作很轻,像只小猫爪似地挠过他的脖子。岑霄忽而一阵发痒,被迫停了下来,转脸看向她,指责她的不专心,“初初,不想做也别挠我。”
“没……没有不想做。”
虞初的呼吸全乱了,眼里漫出雾气,“只是你的头发蹭得我有点痒。1”岑霄盯着她半响,重新坐直身体,帮她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裙摆,“在这里不太好,你会不舒服。"<1
虞初其实也不太想就这么做。
但是,她好想让他知道,她真的一点都没有生气,他不必这样小心翼翼。还有,分开的这段时间,她也像他想念自己一样。想着他,想无时无刻都见到他。
虞初偏过脑袋,视线落回他脸上。
方才一直没有仔细观察他现在的模样,她这会儿看清了,才发觉他比起前段时间瘦削许多,下巴也尖了些,还留有一些短小的青色胡茬。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狼狈过。
那个一回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拥抱,他一定撑了很久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反常,不接她的电话?
虞初不自觉屏住呼吸,慢慢抬起手,抚住他的侧颊,在胡茬处轻轻地摩挲。
意识到她在抚摸些什么。
岑霄猛然往后一退,“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扎到你了?我在飞机上洗过澡,也剃过胡子,可能太着急,没弄干净……下次不会了。”他话到一半,虞初就没憋住笑。
好在乎自己形象的男人,他全身上下,她有什么没看过的。一点点胡茬而已,她又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他刚才说……在飞机上洗澡?
他这段时间不在北京吗?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岑霄的喉咙动了几下,“送我爷爷去了新西兰,他手里的寰声股份也都转给我姑姑了,从今天开始,寰声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初初,你放心,他再也不会找许阿姨麻烦。”虞初霎时瞪大双眼。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没有说过,更不可能是许瑞芝说的。岑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脏骤然被抽得很紧,于是用力将她拽到怀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他在我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你和许阿姨都受委屈了。”
虞初诧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股份都转给岑楚云了?这段时间,岑霄在做的事情,就是彻底把岑季同赶出公司吗?
送去新西兰,又是新西兰的什么地方呢?
听他的语气,岑季同应该永远不会回国了。而且,岑霄一直都称呼岑季同为“爷爷"。其实他心里,应该没有那么厌恶岑季同吧?如果他真的那么恨岑季同,他现在应该觉得高兴,而不是这样失落。
是因为岑季同擅自去找了许瑞芝,所以他才会狠心把岑季同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吗?
虞初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自己影响到他的家庭关系,她还是会内疚难安。
“岑需……
虞初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这段时间很辛苦吧,是不是很累?”他贪恋地倚在她肩上,无声点头。
“我在这里,我不会走。"虞初认真地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就算你曾经骗过我,和那些想要搭讪我的男人一样,要过心机想要和我有接触,我也不会生气…我更不会因为你没来得及打理自己,就给你打负分,你可以做自己。”“因为我爱你,所以在我心目中你本身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不要和他们比,我也不会拿你和任何人比较。”
岑霄身体僵了一下,缓缓从她肩上抬起脑袋,眸色微沉了几分。“不要那么小心翼翼,捧着我怕我生气,怕我不理你。”虞初莞尔一笑,“好听的话我也可以说。”随即,她握紧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心脏处,“岑霄,你在我这里,永远有做孩子的权利,永远可以任性,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正如你会包容我一样,我也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