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羞愧,为自己的狭隘。
只可惜这样的青年才俊名声却极差,就算陛下日后再想重用,怕也是难违民意。
卢烨一边记下徐肃年的吩咐,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息。
徐肃年坐在他的对面,只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几乎每一个与他第一次相处的人,都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会叹息,会感慨,只能代表他们不懂君心。
当今陛下并不需要声名俱佳的功臣,只需要能够帮他办事的刀。
他心知肚明,自愿为之,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对卢烨说,两人又详谈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徐肃年便欲起身告辞。
卢烨将他送到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漆印完好的信,递给了徐肃年,“侯爷,这是丹宁长公主府今日送到官驿的家书,我担心白日送去太过惹眼,因此才等到这时候再交给您,还望您不要见怪。”
徐肃年伸手接过,与他道了声谢。
回去坐的马车,徐肃年没等到回济善堂,在马车里就直接拆开看了,信中的内容果然是燕国公府退婚之事,母亲大约心有犹豫,特意写信到洛州来问他的意见。
才不过一天,徐肃年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马车里预备了纸笔,徐肃年飞快提笔写了回信,交代齐甄派人快马加鞭地寄回长安。
他当然不会答应退婚。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燕国公府到底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若是盛家执意要退,就算他母亲贵为长公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因此坏了两家的关系往来。
说到底,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盛乔身上。
只要她喜欢他,就算退了婚,也能姻缘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