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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2 / 3)

若不是知道盛乔不会撒谎骗他,他都要以为这是写给情郎的信。盛乔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敢相信的眼神。“徐肃年看着她,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不是说这是退婚书吗?”

听出他语气的怀疑,盛乔瞪起眼睛,语气不善地问,“是啊,要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徐肃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盛乔却难得看懂了他的意思,一下子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其实……“盛乔说,“我也觉得像,所以才会扔掉。”若不是将要收退婚书的人就是他自己,徐肃年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几乎就想开口说要帮她写了。

最终,徐肃年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有些不解地问她,“小娘子既要退婚,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地写这些。”“还不是怕他伤心。”

“……“徐肃年不可置信,“小娘子何时对他这么温柔起来了?”不是从前他稍稍想给"徐肃年"说一句好话,就被她瞪的时候了。盛乔也很无奈,“我也不想,可谁叫他对我单相思,我这个人心又那么软,现在总觉得他怪可怜的。”

“而且……“盛乔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对身边的男人说,“我总觉得这个徐肃年一定有什么隐疾。”

徐肃年眼角一抽,“…小娘子何处此言?”盛乔说:“你想呀,我们两个原本就身份、家世相当,他只要稍微是个正常人,对我一颗真心,我又怎会推拒?偏偏他死活不肯见我,如今却又强拖着不退婚,所以我怀疑他要么是相貌丑陋,要么就是身怀隐疾。”盛乔解释完这一大通,一抬头,见眼前的男人脸色颇有些难看。她暗骂自己失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才是自己的真情郎,她当着情郎的面一直提起另一个男人,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脚,他的心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于是盛乔立刻搂住他,然后补偿一般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口,保证但道:“放心罢,就算他再爱我,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一点动心的,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

听到女郎如此直接的表白,徐肃年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手里还攥着的废纸,说:“我想,端阳侯或许有什么苦衷罢。”

盛乔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忍不住问:“什么苦衷?”徐肃年担心自己说得太多,会让盛乔像上次一样疑心自己,只道:“我也不知,只是猜想端阳侯身份高贵,或许会有什么不得说的秘密罢。”盛乔听了,果然没怀疑什么,她搂紧徐肃年的腰,半响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挺可怜的。”单相思无果,妻子也成了别人的。

徐肃年听出她言语间态度的软化,忍不住感叹,他的小娘子实在是太心软了。

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能对一个很讨厌的人改变态度。他忽然想,若这世界上真的有另外一个"徐肃年”,且当真对她情根深种多年,并默默为她付出了许多。

盛乔得知之后,会对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就算不会喜欢,也会有感动罢。

若那人也是个有手段的,挟恩图报,然后再一步步地得寸进尺,以盛乔这样天真的性子,会被他骗吗?

徐肃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然他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一个答案。可此时此刻,他被自己的一个想象酸到了。他怎么可能把盛乔让给别人?

就算只是单相思也实在碍眼。

徐肃年搂着盛乔的胳膊寸寸收紧,他微微垂下头,能看到小娘子如鸦羽般浓密茂盛的眼睫。

徐肃年没忍住,搂着她的肩膀,然后在她的头顶珍惜地亲了亲。盛乔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眼睫无辜地轻眨了两下,“怎么了?”徐肃年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忍不住想抱她,想亲她,想要完全地拥有她。可他如果是徐少安的身份,一辈子都不能把她娶回家。此时此刻,徐肃年忽然有些厌烦“徐少安”这个身份了。先前他总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盛乔能晚些知道他的身份,他就能接着“徐少安”的名义与她多开心平静地相处几日。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满足于此,他想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她,想让盛乔成为自己的妻子。

如此一来,他惟有快些恢复徐肃年的身份,因为只有他是端阳侯,才能真正地迎娶盛家三娘子。

想通这点之后,徐肃年发现自己忽然一点都不害怕身份揭露的那一天了,反而希望这天能够快些到来。

反正无论如何,他骗了盛乔这么久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天他对盛乔的心思也算是十分了解了,他清晰地明白,无论如何盛乔都不可能不生气。如此,何不让那一天早些到来。

当然就算他再期待,他是绝不可能在此时将自己的身份戳破的。因为此时坦白,就是明摆着的欺骗,但如果……徐肃年想到了他方才的话一一

如果他真的有苦衷呢。

徐肃年眼眸微动,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倾身在盛乔乱动的眼睫上亲了一下。纯情老实的路线果然还是不太适合他,徐肃年想。当晚,徐肃年再回到官邸时,面上已经再不见先前的冷厉,只余一片柔和。徐肃景见到他这副样子,便猜到他下午是去做了什么。与他打招呼时,徐肃景面上仍是恭恭敬敬,心里却在想,真没想到性子一向冷硬的大哥,有朝一日会被儿女私情牵动情绪,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他撇撇嘴告退了,徐肃年也没留他,回屋之后,便要提笔写信,才写下一个字,便听房门被人敲响。

“侯爷。"是齐源的声音,“属下有事禀告。”徐肃年拿了本书盖住手边的信纸,然后才叫齐源进来。“侯爷。"齐源朝他行礼。

徐肃年叫他起身,然后问:“是蒋司马的事?”徐肃年近来一直吩咐齐源去查蒋司马背后的关系线,下意识便以为他来找自己是为公事。

不料齐源却道:“是长公主殿下寄来的家书。”怎么又寄了一封信?

那边二郎才刚到没两天,母亲怎么又派人寄信来了。徐肃年疑惑地将信拆开,不料信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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