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早就回来了,还在家等我们呢。”
“他都多大的人了,一个人在家又不是不行。”季兰路过一家花店,顺手买了些花,“走,正好回你那边给你插上。”庄芙瑶脚步变慢,变着法子希望季女士改变主意,“我那里太远”“没事,今晚就在你那住了。”
庄芙瑶说啥,季女士都能找到理由。
季兰察觉到女儿古怪,问她,“芙芙,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她又说,“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庄芙瑶眼神闪了下。该巧不巧,她随手拿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她垂眸看了眼,是秦正林发来的信息。
她脸色一变,迅速熄了屏。
看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季兰笑逐颜开,“是小秦吧?我都看见了。”自从上次拒绝了秦正林后,秦正林就开始隔三差五跟她发条信息,有时候还会发一些“早上好[玫瑰],美丽的清晨是幸福的起点”这种。就算她一条信息都没回,也不影响他打卡似的发信息。季兰:“我觉得小秦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老一辈又有洲……庄芙瑶暗暗吸一口气,急忙打住,“我跟他就只在相亲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都没回过他信息了。”
怕季女士不信,她还把聊天记录给她看了下,“我真的对他没那个意思,照他这么发信息,要不是爷爷辈认识,我早把他删了。”季兰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勉强什么。她让女儿去相亲,本意也是为了让女儿调整下心v情。
她没好气地说,“那你怕什么?我还以为是你跟男朋友住一起,暂时不想让我知道呢。”
庄芙瑶觉得她住在梁淮序那的事情早晚会被季女士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缩着头的小鹌鹑突然壮起了胆子,“工地不是离咱们家挺远吗?去一趟来回太耗费时间,我就想着在附近找一个房子…”她做着铺垫,娓娓道来,“后来我一想,梁淮序住的地方就离那挺近的,反正他房子也大,我直接租他的就多省事。”季兰眯了眯眼,“就只是租房子?没别的想法?”庄芙瑶立即点头,然后心虚地抿了下唇。
她只是觉得她也不能确保什么,现在跟季女士说,也只是让她白白操心。季兰点了下头,也没再追问,像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这都是装的。
晚上睡觉前,季兰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庄绍平好不容易有点睡意了,又被她一个翻身给驱散了,这样来回几次,他干脆坐起开了盏小灯,“睡不着?”
“可不是睡不着嘛。"季兰叹了口气,坐起来,没忍住把事情跟庄绍平说了一遍。
“我对芙芙的期望就是希望她开开心心的,她跟梁淮序之间虽然没有谁对谁错,但芙芙在那场婚姻中过的不幸福,梁淮序在我这就被pass掉了。”庄绍平沉吟几秒,抱了抱她的肩膀,“我又何尝不是,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只希望她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他陪季兰聊了会儿天后督促她睡觉,“先睡吧,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季兰想了两天,还是决定跟梁淮序好好谈一下,她特地让庄绍平把女儿给支走了。
梁淮序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
季兰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
她这个前女婿,礼数是最周到的,就算他跟芙芙离了婚,只要需要他帮忙的,都是义不容辞,逢年过节也会打个电话来问候。就好比前段时间她跟老庄在国外旅行,梁淮序也给他们打了个电话问候,还帮他们安排国外的酒店服务和出行安排。凭心而论,季兰很欣赏梁淮序,也很喜欢他,很多时候都是把他当作半个儿子看待了。大多时候她在梁淮序面前都是温柔慈祥的。但今天不一样,涉及女儿的事情,她不能心软。季兰问,“听说芙芙搬去你那住了?”
“我那边离餐厅的工地近些,她就在这这租了一个房间。”“就只是这样?"季兰语调很慢,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想端架子的时候,气势十足。
梁淮序如实说,“她前几天刚给我付了租金,芙芙对居住环境比较挑剔,突然挑不到合适的房子也正常。”
季兰这才脸色缓了些,先小人后君子,这会儿给他递了杯茶过去,“淮序,你也别怪我多想,我听芙芙说起她搬去你那时,心里是真担心。你们两都是好孩子,就是可惜有缘无份。”
梁淮序垂眸,“我懂您的意思。”
不管他懂不懂,这次季兰喊他过来,该说的都得说一遍,“如果发生死灰复燃这种事,对你对她都不好。”
梁淮序沉默了一下:“妈,我知道。”
听到这声"妈”,季兰喝了口茶。
他们虽然离了婚,但互相都没改口,她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有了这桩事,她便不得不多加防备,不能允许一丝意外的发生。她温和地笑了笑,“你们都离婚了,叫我季阿姨就好。我这几天也在帮芙芙看房子,等找到合适的再让芙芙搬出去,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梁淮序敛住神情,默默听着,全程没有反对意见。季兰:“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芙芙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十六年的记忆。”
梁淮序猛然抬头,“您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梁淮序失魂落魄地下楼去停车场。不远处,秦正林刚打开车门,看见梁淮序后还意外了一下。自从上次在餐厅遇见,之后在学校的时候,两人也偶尔聊几句。在秦正林看来,他跟梁淮序也算是小有交情了。
他热络地喊了声,“梁教授。”
梁淮序没有回应他,也没任何反应,走了十多米后进了车里。秦正林纳闷地皱了下眉。
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他摇摇头,直往楼上走。
这段时间,他去看了庄芙瑶的画展资料,涉及到她在艺术领域的内容后,对她的好感也渐渐加深,搞学术的和搞艺术的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好不容易遇到合适且喜欢的,他便主动了起来,朋友给他支招说“烈女怕缠郎″。
话糙理不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