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54章
秦霜七月二十号开机,所以最少要提前一天过去。她买了十九号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和兰姨一起飞过去。梁宴洲本来让她坐他的私人飞机过去,被她严肃拒绝。他原本还想强行安排,但小公主生气了,大半天没跟他说话,于是这事儿只好作罢,由着她自己坐飞机过去。
十九号的早上,秦霜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梁宴洲原本以为最少也七点钟了,结果他起床,拿过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发现才六点不到。
他还有点没睡醒,懒怠地靠在床头,看着秦霜光着脚在屋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把她的卷发棒塞进行李箱,一会儿把她的护肤品也一起塞进去。一边塞一边喃喃自语,"这个上不了飞机吧,能随身带上飞机的液体不超过多少毫升来着……
她说着,抬头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半天,见她突然茫然地看向他,没忍住笑了,说:“我哪知道,每个航司不一样?”
秦霜道:“我忘了,六十还是一百来着,早知道该塞进那个大行李箱里。”梁宴洲提前几天就已经让司机帮她把房车开去片场了,几个大的行李箱也一并放在了房车里,让司机一起带过去。
但其实她的东西很少,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随身登机箱就够装了,车上另外那几个行李箱全是梁宴洲给她带的东西,什么花胶啊虫草啊雪莲啊这些滋补身体的东西就算了,另外光是驱蚊的东西就给她备了好多种,什么驱蚊液、驱蚊手环、花露水,灭蚊拍,全都是户外用来驱蚊的。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秦霜看到梁宴洲给她把这些东西往行李箱里放的时候,又好笑,又感到很幸福。
她蹲在行李箱旁,笑着抬头看梁宴洲,说:“梁宴洲,你准备这么多驱蚁的东西,感觉我好像不是去拍戏,是去山里喂蚊子。”梁宴洲道:“可不就是去山里喂蚊子吗,你们导演也是个人才,大夏天的跑山里拍戏。”
梁宴洲因为秦霜这两个月要去山里拍戏,一直对刘敬意见很大,前几天在八珍楼碰到他,他问人家,“听说刘导新电影要开机了。”刘敬没想到梁宴洲居然也关注他的电影,很有些高兴,笑着道:“对,二十号开机。”
梁宴洲问:"在哪儿拍呢?”
刘敬道:“这次的电影是传统的武侠题材,所以必须要实景拍摄,拍出来的电影才会有质感,我们选了四川、贵州、广西、还有敦煌,好几个拍摄场地,要拍两个月呢。”
刘敬对自己的导戏水平很有信心,说起来就满脸骄傲。梁宴洲看了看他,说了句,“这么热的天,天天拍外景,刘导挺敬业。”刘敬笑呵呵地道:“这是应该的,为了电影嘛。”刘敬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主演是梁宴洲的女朋友,还以为梁宴洲在关心他,其实人家在关心老婆而已。
梁宴洲很轻地笑了声,和刘敬并肩往外走。走到餐厅外面,两人都在等司机开车过来。梁宴洲挽着外套,想到什么,忽然又看向刘敬,问了句,“你们拍戏,挺安全的吧?”
刘敬道:“这是自然,剧组的安全工作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演员拍戏呢?你们这武侠题材的电影,危险性挺高的吧?”刘敬道:“那不能,演员的人身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每场戏开拍前都会再三检查安全设备一一”
他说到这里,有点奇怪梁宴洲今天怎么突然问起电影的事情来,于是好奇地问了句,“梁总,您最近对电影挺感兴趣呢?”梁宴洲淡淡道:"随便问问。”
司机这时正好把车开过来,梁宴洲挽着外套,抄着兜朝车前走去,同刘敬道:“走了刘导。”
刘敬忙把人送到路边,态度很恭敬,说:“梁总慢走,回头见。”梁宴洲已经坐上了车,看向车窗外的刘敬,又多说了句,“刘导,电影顺利,拍摄注意安全。”
“是,多谢您的关心。"刘敬满面笑容。他这时候还以为梁宴洲是在关心他的电影,其实人家是在关心老婆的人身安全,在点他呢。大
卧室里,秦霜坐在地毯上查飞机可以携带的液体标准,梁宴洲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着秦霜在那儿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忍住笑她,说:“说了让你坐家里的飞机,都已经让人去申请航线了,你非要自己买机票。”秦霜道:“那你的飞机飞一趟多贵呀,我买两张机票才多少钱。”她查到能带上飞机的液体不允许超过一百毫升,于是去找了一个分装瓶来,把她的化妆水倒进去。
梁宴洲看她在那儿费事儿地倒化妆水,眼里不禁浮上笑意。他索性下床先去浴室洗漱,洗漱好出来,看到秦霜还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他走过去,揉了揉秦霜的头,说:“你慢慢收拾,我下楼看早餐做好了没有。秦霜嗯嗯地点头,说:“好。”
秦霜今天起来得太早,梁宴洲下楼的时候也才刚六点,厨房还没开火。张妈刚从裙楼过来,正准备进厨房准备早餐,就看到梁宴洲已经在厨房了。她连忙跑过去,“梁总,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马上就做早饭。”梁宴洲道:“没事,今天我做。”
他走到冰箱前,看了眼食材,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秦霜喜欢吃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他拿出食材,走到灶台前,拉开橱柜,从里面拿了个碗出来,熟练地把鸡蛋打进碗里。秦霜最近每天在基地训练,有时候结束得很晚,到家以后肚子饿了,她又不想大晚上还让兰姨或者张妈给她做吃的,于是就忍着。有天晚上,躺被窝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梁宴洲那会儿刚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回卧室,一进屋就听见秦霜肚子在响。
他笑着逗她,“什么东西在响呢?叫这么大声。”秦霜小声地说:“是我的肚子在叫。”
她说着从被窝里坐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梁宴洲,说:“梁宴洲,我肚子饿了。”
梁宴洲走去床边,俯身搂过秦霜的腰,低头吻她一会儿,然后才看向她,笑问:“想吃什么呢?”
秦霜饿得眼巴巴的,望着梁宴洲,说:“随便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