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严家。
严鹤鸣此时正焦头烂额,他刚刚和三叔严宽结束通话。
“真是个白痴!自己闯的祸,却要让我来擦屁股!”
严鹤鸣绝口不提他和严宽狼狈为奸的事情,反而把责任都抛给了严宽。
“一个二个都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严宽虽然没把事情办成,但他刚才的确给出了一个很好建议,严鹤鸣心动不已。
“如果真的能和龙家联姻...,那我严家就真的再无后顾之忧啊!”
眼下关键核心在于龙家,只要龙家反悔,奥黛丽照样难逃被收割。而一旦严家和龙家联姻,大家就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把奥黛丽当晚餐吃了!
“我的分量不够啊,还是去求爷爷吧,只有让他出山了。这次事关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我看他还怎么坐视不理!”
提到严家老爷子,严鹤鸣口吻里有敬畏,但也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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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九岁高龄,再过段时间,即将迎来他百岁生日。
这些年,老爷子一直在严家老宅里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不再过问俗世。
可眼下,严家生死存亡,严鹤鸣也顾不得许多。
严鹤鸣过来的时候,严锡权已经睡下了。
接待严鹤鸣的是一位看似六旬左右的老妇人。
她是严锡权的第五任太太,也是严宽的母亲。
刘姗今年不到七十岁,二十多岁时成为严锡权的生活秘书,未婚先孕生下严宽。
她同时也是陪伴严锡权最久的一个女人。
刘姗戴着珍珠耳钉的耳垂依然精巧,翡翠戒指裹着布满老年斑的手,可指节依然纤细。
她眼角的鱼尾纹在笑起来时舒展成温柔的涟漪,与保养得当的瓷白肌肤相映,恍惚间还能窥见少女时期惊艳帝都的明眸。
严鹤鸣欠身说道:“五奶奶,我找爷爷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吧。”
刘姗拒绝道:“这么晚了,老爷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找他吧。”
刘姗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严锡权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偏头痛又犯了,好不容易在安神香的帮助下入眠,这个时候打扰他,谁都没办法承受他的起床气。
“五奶奶,我知道爷爷的情况,可现在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事关严家安危。”
“而且,和严宽也有关系...”
听到和严宽有关,刘姗立马就急了。
“宽儿怎么了?他是不是闯祸了!”
严宽是刘姗的独子,也严锡权最小的儿子,从小备受宠爱。严宽受到的关爱,比严鹤鸣这个长子长孙都多。
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严鹤鸣根本不想管严宽的死活,可这个事情,牵连到整个严家。
“五奶奶,这个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还是等爷爷出来后,我们在详谈吧。”
关乎到儿子,刘姗也不在乎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了,急匆匆就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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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严鹤鸣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严锡权。
包括和叶修远结仇,和顾家翻脸,然后到现在算计奥黛丽的事情。
严锡权银发如雪,梳得一丝不苟。他身披深灰羊绒披肩,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布满老年斑的右手拄着紫檀木拐杖,指节微微凸起,却将拐杖握得稳当有力,那架势好似仍在执掌一方。
严锡权的呼吸极为平缓,几乎看不见他胸脯的起伏,他沉思片刻后,淡淡说道:“熙晨要是能娶龙家那个女娃娃,对严家的确很有帮助。”
“可你凭什么认为龙家愿意嫁女儿,还是嫁给你家老二,他可是二婚!”
严锡权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对严熙晨明显有意见。
他并不认为龙家会把长公主下嫁给严熙晨,作为自家人,他都觉得严熙晨配不上龙冰蝶。
几年前,龙傲天带龙冰蝶来过一次帝都,严锡权对龙冰蝶的印象很深刻,如果不是女儿身,她绝对是一代天骄。
严熙晨在她面前,就像是小丑一样。
而且,当年为了严熙晨和顾念慈的婚事,严锡权厚着脸皮亲自去顾家上门提亲。
可最后闹得俩家人直接决裂,这样的事情,严锡权不想再办第二次。
严鹤鸣知道这个事情确实有难度,可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最重要的是,一旦他成为龙冰蝶公公,那龙家的财富和在整个东南亚的影响力,能够帮他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所以,严鹤鸣极力想促成这个事情。
“爷爷,熙晨这个孩子,当年的确是做错了事。可他已经迷途知返,这次回国也是想为家族效力。
而且,他和顾念慈离婚,错的也不全是熙晨。是顾念慈出轨在先,还生下一个野种,这才...”
严鹤鸣还想把脏水往顾念慈身上泼,可严锡权早就识破了。
“行了!我虽然老了,但眼睛还是不瞎的,念慈那个娃娃秉性纯善,就算熙晨心里没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有辱家风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严熙晨到底是怎么陷害的顾念慈的,但严锡权还是相信顾念慈。
这件事,也导致严锡权都不敢再去见老部下、老战友。
刘姗见老爷子否认了严熙晨,可又没有否决联姻这个提议,她适时建议道:“老爷子,熙晨不行的话,你看看我们家秉川怎么样?”
严秉川,是严宽的儿子,和严鹤鸣是同辈。
严鹤鸣没好气的说道:“五奶奶,秉川今年才20岁,还在上大学呢,龙冰蝶都27/8了,岁数差的有些大了吧?”
刘姗什么好处都想占,真把龙家当小门小户了,难不成把龙冰蝶娶回来当童养媳?
虽然知道吃相有点难看,但刘姗为了自己的孙子,还是打算试试看。
“我这不是想给家里出点力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