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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3 / 5)

介意便好。怀璋兄家世清白,才学出众,亦是正人君子,殿下莫要为了一时揣测而误了人才。”裴或掐紧掌心,方才拉住她软滑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中,可人已然与他划清界限,一副泾渭分明的模样。

凛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颊,生生抑制住那一股乍泄的戾气。他在她眼中,就是这样是非不分之人?

仿佛知晓他心中所觉。

“妾身自然知晓殿下为人,"明蕴之平静道:“是妾身私自揣测,暗忖君心,胡乱一说罢了。”

她这般态度,倒是将他未说出口的反问堵了回去。裴或额角发胀,生平头一回觉得她这样周全的性子,竞像是一双抑住他咽喉的手。

明蕴之说完,倒也没有几分后悔的意思。她不知裴或今日因何在此,但她与沈怀璋之间清清白白,便是他亲眼所见也没道理定她的罪。他今日这般行径,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就像她幼年不大喜爱的玩具,就算平日里碰也不碰,但若是旁人拿去玩耍,她一样会生气。

没有什么分别。

明蕴之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淡声道:“妾身今日失礼,顶撞殿下,自认有过。妾身自请禁于帐中,不再踏出半步。”她高高抬手,扶额行礼。说罢,转身入帐。夕阳彻底落了下来,被远处青黑的山林掩盖。裴或站在原地,指缘攥紧到发青发白。

归根结底,又是一个足以不见他的理由。

那便如她所愿。

裴或拂袖,一言不发地离开营帐。

徐公公和青芜相视一眼,摇着头叹气,心怀忧虑地跟上了各自的主子。青芜跟在主子身后,劝道:“娘娘何必要与殿下置气,方才殿下分明是在乎娘娘。”

“殿下的在乎,我实在高攀不起。”

明蕴之声音淡然:“他是喜是怒早已与我无关,只要不牵连旁人,他想如何便如何。”

最好永远不要来烦她。

虚与委蛇久了,她也是会觉得累的。

明蕴之挑开帘帐,青竹听见声响,迎了上来。青竹犹豫着,道:“娘娘,周孺人她…”

“怎么了?”

明蕴之蹙了蹙眉,看向帐内。

周觅柔不知在帐中候了多久,眼眶红红,身前的小桌上,应是青竹为她添置的茶水与糕点都分毫未动。

她听得明蕴之回来,身子一僵,摇晃着站起身。“娘娘……

明蕴之触碰到她的手。

一片冰凉。

秋猎首日,一下午的功夫,兴致高涨的世家郎君们钻入山林,猎来了许多猎物。其中最为瞩目的,该是康王连发三箭,射下的一只棕熊。姚玉珠在席前等了许久,探头探脑地看向营地的方向。终于瞧见有身影自远处过来,直到走近一瞧,没有二嫂的身影,只好瘪了瘪嘴,百无聊赖地坐下去齐王为她切了烤肉,道:“你满心满眼都是二嫂,心里可还有我?”“我心里自然有你!”

姚玉珠瞥他一眼:“但我心疼我阿姐啊。我与她同日落水,瞧我恢复得多快。”

静山大师说了,她那时昏迷好几日,便是不知为何不愿醒来,心中郁结。好容易醒来了,也不见几回笑颜,长久下去,怎么才能养好身子?她将明蕴之当救命恩人,亦当作一个温柔可亲的大姐姐。每每看到那看起来就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太子殿下,她对阿姐的同情心就燃得更盛。成日里面对着一团冰,换作是她,早就疯了。“我……我觉得二哥对二嫂其实,挺好的。"齐王道。“好在哪儿?”

姚玉珠乜他一限:“整日里连笑脸都不给一个,怎么叫人能体会到他好啊?”

齐王压了声音,辩解道:“二哥自小就那样,我都没见他笑过几……”“因为你们是兄弟!你自然维护他。“姚玉珠说话自来耿直,哪怕是太子她也照损不误。

“你是自小与二哥一起,知晓他秉性,阿姐又不是!”齐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唉声叹气好几回,直到被姚玉珠掐了一把,“诶?…你瞧。”齐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明蕴之没来,姚玉珠自发监督起了太子殿下的一言一行,连个侍女经过都要多扫几眼。

此刻明蕴之身边那个眼熟的大宫女,好像叫青竹还是什么,送来了一碗解酒汤。

姚玉珠撞撞齐王,稀奇道:“二哥方才臭着脸来,我还怕是不是与阿姐生矛盾了,这样一看,好得很嘛。”

齐王睁大双眼,确认那人就是二嫂身边亲信的宫女,弯着眼睛笑开:“我就说你是在瞎操心。”

他将分好的肉放进姚玉珠的盘中,与她一道饮了甜甜的果酒。裴或自斟自饮,盘中餐食未动多少。

徐公公不住道:“殿下多少用些饭菜,只饮酒的话,身子受不住的。”裴或眼也不抬,置若罔闻。

“娘娘总是这样叮嘱奴才,叫奴才跟着殿下的时候,多警醒些。”徐公公壮着胆儿,上前按过裴或的酒杯。

他数了好几下,终于确认自己没有被裴或掀翻,一抬眼瞧见主子冷冷淡淡的眼神,终于松了口气。

娘娘这张牌算是赌对了。

他接着道:“娘娘知晓殿下应酬多,时常叮嘱奴才,这是娘娘的令,奴才不敢不遵。”

几息的沉默之后,徐公公才听到那道寒冽的声线。“…她还说什么了?”

“娘娘说,殿下平日里不说,但其实爱用些甜饮子,让奴才劝不住的时候,为殿下调杯蜜水来。”

徐公公打量着殿下的神色,继续道:“说,若真劝不住,那就让殿下用蜜水填填胃,喝不下便也算劝住了。”

他跟着裴或多年,心中早估摸出了一套章法。此时看着太子殿下那双仍旧寒凉的眼,眉间的那股锐气却淡了些许,便知晓此话也说对了。

男人放下酒杯,指骨上的扳指反射出冷冷的光。眼前蓦地流转出从前许多时候。

那些饮过酒的夜里,她会盯着他用完醒酒汤,再塞给他一个甜得发腻的梅脯。

裴或嫌太腻,她又递来煮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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