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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2 / 3)

芜理直气壮:“娘娘的手早日好,比什么都重要!”“成,"明蕴之没了法子,对青竹道:“那去瞧瞧沈大人今日在做什么,若是无事,请他前来一叙。”

青竹应声去了。

“等等。”

明蕴之叫住她,叮嘱道:“此事牵扯甚广,莫要为外人知。若有人问起,便说是请沈大人来,问问外祖父的身子。”周觅柔的父亲若真是被冤,背后定少不了太后的手笔,庄家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她也不想打草惊蛇。

林中。

裴或射下一只大雁,随行的护卫上前拾起,送了过来。齐王拊掌:“二哥好箭法!”

裴或淡淡看了那雁一眼,收回了目光。

“方才你分明能中,为何让孤?”

齐王射艺是他亲手教的,虽算不上箭无虚发,但不可能连着三箭都射偏。他连发几箭,次次落空,而后装作苦恼的模样,道:“二哥你瞧这雁,怎么飞得这么快?”

秋猎中的猎物有不少都是驯养过后,专程放出来给贵人们闹着玩的。已是秋日,不曾南归而是盘旋在林子上空的雁,更是其中之典型。他亲眼见着那雁慢悠悠地飞,如何不明白齐王的心思,稍一搭弓,便将那雁射落了下来。

“谈何′让'字啊!”

齐王语气夸张:“分明是二哥射艺更精进了才是。”裴或不理会他的造作,轻夹马腹,骏马在林中慢步。齐王赶紧跟上,旁敲侧击:“雁可是忠贞之鸟,不若将其送去给二嫂,做个羽扇什么的……”

裴或一言不发。

“……二哥!”

齐王见自己都说成这样了,二哥还是这样冷冷淡淡,不由得心急起来:“二哥还是不打算回去么?”

“回何处去?"裴或音色淡漠,不带一丝感情。“自然是二嫂帐中!"齐王道:“好歹是出来围猎,难得远行,二嫂独自一人在帐中多孤单啊。”

“孤单的只怕另有其人。”

裴或说完,抬手,箭羽瞄准了远处一只悠哉吃草的野兔。一连两日,裴或都不曾踏入明蕴之帐中一步。两人之间全然冷了下来,这是他们成婚三年来,第一次这样沉默的冷待。明蕴之没有遣人送过他任何东西,甚至对他的事也不过问一句。她自顾自闭门思她的过,便也真的甩开了手,什么也不管。这样冷着,反倒让裴或的心静了几分。那种看到她便控制不住的心悸感总算消散,那些从前的他绝不会有的想法,也终于少了许多。…就连那些稀奇古怪的梦,也没再来过。

他至今不知,那些梦来得是何缘由。

他不信命,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感觉,可那碎裂的玉佩,仿佛成为了某种不详的凭证。然而这种凭证来得吝啬,稍一细想,无数纷杂的画面又涌入脑中,全然填满了整个大脑,头痛欲裂。

只要不去想一一

裴或凝神,弓弦拉满,羽箭蓄势待发。

视野中,那只兔子圆润肥胖,压根没有一点被盯上了的警觉,在草地里惬意地享用着尚绿的草叶。

耳朵一颤一颤,短小的尾巴也随之颤动。

那只挽弓的手便又放了下来。

慢悠悠啃草的样子,倒是和某人有点像。

从前吃着她不大爱吃的东西时,便是这么慢吞吞地,动着腮帮子,不仔细看,甚至都发觉不了她在动。

后来换了厨子,胃口倒是好些了,勉强能看。裴或目光沉了沉。

落水以后,那张根本没长起来的脸颊又瘦了下去,瞧着不像兔子了,像要被啃掉的、可怜的草。

齐王不知他为何放下了弓,自顾自道:“玉珠是和我念叨了几次,但是二哥,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定要二嫂禁足啊。”裴或握紧了缰绳。

“孤何时说过要禁足她?”

她自己气性大,话没说几句就掀了帘回去,自请禁足,他可曾说过什么?入了夜,还帮着人爬他的榻。

到了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让人以为是他的令。男人唇色抿得发白,面若凛霜。

齐王不明所以:“没禁足,二嫂为何不出……哎,这只兔子二哥要吗,不要的话我来…玉珠想要好几日了。”

他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从箭桶中抽出一支,刚搭上去,便听人道:“慢着。”

裴或点了点缰绳,吩咐夏松:“捉来。”

“不准伤到。”

齐王脑袋瓜一转,当即道:“肥美可爱的兔子,二嫂肯定喜欢,二哥,要不咱们现在就送过去?”

二嫂一高兴,说不定就愿意和玉珠玩投壶了。玉珠一高兴,说不定今晚就不会把他赶下榻了一一

他不等裴或拒绝,身子一个前倾,抓住缰绳,不让他再继续向前。裴或看着那只被捉来,被人抱在怀中,惊恐到有些呆滞的兔子。皮毛带着些灰,夹杂着几根白,实在算不上是品相好。但…勉强能看。

他打马转向,折返。

此时日头正好,大多世家子弟都去了林间,一些未出阁的娘子则聚于一处吃茶聊天,营中稍显空荡。

齐王念念叨叨:“二哥,莫要嫌我与玉珠烦。玉珠瞧着热闹,其实没几个朋友,她眼光高,又实心眼,是当真觉得二嫂…”他一路絮叨,忽地顿住了脚步。

“那是谁?”

齐王睁大双眼:“好像从未见过,是二嫂的族亲么?”倒是听闻京中有几位明家族亲。

女子一袭淡绿色的长衫,站在帐前,纤纤素手略微抬起,遮住有些刺眼的日光。她侧着脸,含笑说着什么。

身前的郎君侧了侧身,高大的身影将那窈窕身姿遮盖住。待她说完,点了点头,温声回应了几句。

那郎君瞧着二十出头,一副恣意却又不显张狂的模样。靛蓝色的衣袍瞧着格外爽朗,发间玉冠温润,一瞧便知身份不低。裴或站住脚步,看向那处。

又一次瞧见她对旁人这样亲近,还是同一个人。营帐前的二人不知此处有眼,女子笑盈盈地说着,她甚至还瞧了瞧大好的天色,像是在说什么趣事。

那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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