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情面上,免除庄天禄的死罪。平宣帝自然大怒,斥他目无君父,竞然不顾被庄家所祸害的百姓,不顾他所下的政令,给乱臣贼子求情。
康王伏地跪拜,“儿臣并无此心,望父皇明鉴!庄家是皇祖母的母家,亦是大周的功臣,此事查出不过两月,这么短的时日里,竟查出了那么多罪证,难免没有一些是被居心不良之人强加上去的。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有罪之人定当重罚,但父皇若被贼人蒙蔽,错杀了无罪之人,岂不是让父皇白白担了不孝不义之名?”
“为庄家求情的人多么?"明蕴之问道。
裴或:“敢在这个时候出头的,总有几分勇在其中。不多,但声量够大,能叫人看清陛下的意思。”
康王被平宣帝斥了一顿,让他闭门思过,算是禁足,却并无更多责罚。这一行径,足以让满朝文武回去好好思量思量究竞该如何行事了。明蕴之与裴或对视一眼,各自心里清楚这戏还得再演上几回,才会最后敲定。
“他们闹他们的,总归与你我不相干。”
耳垂上小小的红耳珰被指腹轻触,晃了晃。“算是赔罪,"裴或低声道:“孤不想回广明殿。”明蕴之被闹得有些痒,微微侧脸,拍开裴或作乱的手。“……妾身去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