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不能停。一直以来被珍贵药物吊着命的老者也会因为这一次的药停,而死去。她甚至能感受到白姨的肺腑在逐渐腐烂。
一股死气悄无声息蔓延到老者床上。
“好。"白姨笑了笑,眼里有些湿润:“我等着。”“嗯…“卢邢琴安下心来,“我会很快的。白姨,您可千万要等着。”等她再出去的时候,发现管家候在门口:“怎么了?”“大人,苏大人送来了干净的米。”
闻言,卢邢琴挑了一下眉,“他想要什么?”管家上前耳语几声,而后退一步:“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他不行,就一张皮囊能看,惊扰了贵客可不好。我这里有另外调教好的。人退了,直接回绝他。”
“别急啊……卢大人。”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出现,身后还沉默地跟着一名五官秀美的男人,和狸奴很像,“只是借一下大人的侧君而已,事成之后,分成可以再聊。大人不也馋那矿场很久了吗?”矿场……
只要有那矿场,就能有更多的资源,那个阵法运转得更厉害,孙使莞就会死得更快。
她知道孙使莞已经意识到不对,已经开始在暗中查罪魁祸首,并派人寻求解法。
孙使莞当城主这么多年,一定会有自保的手段。只要一日未能杀掉孙使莞,那么局势随时就有可能改变,她这几年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甚至还能丢掉性命。
若是能有那个矿场当然好,绝对能如虎添翼。但是……
她看着苏府管家身后的男人。
苏府管家侧身,让身后男人暴露在卢邢琴的视线底下,“这可是我们专门为大人寻的,绝对是个干净的雏儿。”
卢邢琴的洁癖可谓在客瀛城人尽皆知。
而她和侧君的事情也人尽皆知。
侧君身为罪臣之子,原名为沈朝辰,被誉为“客瀛城第一公子”,家世上乘,又风华无双,无数人都芳心暗许。结果有朝一日,受父母连累,入了奴籍,进了芙蓉市。
芙蓉市是不把人当人的一个地方。
只要钱到位。
无数人都想和过去被誉为“第一公子"春风一度,都想看洁白的雪被染上污浊的颜色。
甚至出了一个"攀折盛宴”。
门槛很低,谁都能参加。
高岭之花下了神坛,可不是要好好磋磨?
无数人都在沸腾,都在狂欢,只有当时为了救城主而伤到要害的卢邢琴,不顾众人反对,向城主用了珍贵的一次条件,拖着病体把沈朝辰从芙蓉市救了出来。
最后,沈朝辰披着卢邢琴的外衣,被卢邢琴抱在怀里出了芙蓉市。至于那些人有没有得手,只有当事人知道。但第二天,有关“第一公子是何等滋味"的消息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无数人都以为卢邢琴会因为洁癖把沈朝辰抛弃,都在紧紧盯着卢府。但她没有,罪臣之子已然不能成为主君,所以她不顾家人反对把沈朝辰收为了侧君,条件是履行父母定下的婚约。
于是,和侧君一起入门的,还有主君。
经此一事,他们的故事便成为了无数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卢邢琴用自己上升的空间换了蓝颜。最后,等到她父母失踪遇害,虽被城主重用一段时间,也依旧是个下等官员。
卢邢琴眼神微冷,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他的五官和狸奴的很像,“苏管家,我这侧君的技术太差了,实在害怕怠慢了贵客…“那大人可知那贵客是谁?是傅越水小姐。”卢邢琴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傅越水为了膈应她,总是和她对着干,她喜欢什么,她便抢什么。就连当时芙蓉市"攀折盛宴",也是她做的局。“那就更不行了。苏管家应该知道,侧君对我意义深重。”角落,一抹衣摆划过。
“那行吧。“苏府管家有些失望。
等到苏家人走了后,卢邢琴眼神微冷。
傅家是上等权贵,谁都想为了攀上傅家在她头上踩一脚。她回到大堂,那里的狼藉血渍已经清理干净了,周围的下人也换了一批。时间不等人。
她要加快速度了……
她把管家叫来:“走暗道,除了主君和狸奴,其他的全卖了。”“是。”
吩咐完,她看管家依旧在原地,“怎么了?”“主君把侧君打破相了。”
“x奴而已,主君打就打了,随他。”
“是。”
管家就要走,卢邢琴叫住他“告诉主君,今晚我去他那。”“是。”
管家退下,她心里门清。
关于狸奴,外面说的是侧君,卢大人嘴上里的是x奴,但心里的是什么,那就不为人知了。
没准就连卢邢琴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