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
褚燕:“哦。”
卫如霜….”
“好吧,我就是想问你,打算如何处置魏姑娘。”褚燕闻言微讶:“姑姑在意她?”
卫如霜没打算说出心中的怀疑,毕竟这样的怀疑有过太多太多了,在还未有定论前,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我只是随口问问,你真要将她送到御史台?”褚燕驻足,似笑非笑道:“御史台有间地牢中,有地道。”卫如霜便明了了。
她笑着摇摇头:“我就说,你既然要护,怎会这么容易就妥协。”“那你打算将她放到何处?”
褚燕听出来了,卫如霜对魏姆真的很感兴趣,他不由想到,方才顾容锦为魏姆求过情,且二人在是在齐家赏花宴上相识,难道…想到卫如霜半夜送嫁妆的壮举,褚燕神色淡了几分:“孤还没想好,待孤想好,派人告知姑姑?”
卫如霜笑道:“倒也不必。”
她只需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就行。
魏姆当夜就被送下了山,宋淮亲自将她押进御史台。但魏姆才进牢房,人就被迷晕了,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姑娘醒了。”
金帐被掀开,床榻边站着的是还算一个眼熟的宫女。魏姆愣了愣,她隐约记得,她曾在香山别院见过她。那这里是?
魏姆坐起身环视四周,这一瞧,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寝房的装饰布置,若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金碧辉煌!金色帐子,珍宝架上的黄金摆件,就连那桌子上放的茶盏,都是金的!魏姆目瞪口呆:“这…是哪里?”
她不是进了御史台吗?
御史台的地牢可不长这样!
宫女恭敬回道:“回姑娘,此处是香山别院。”魏姆瞪大眼茫然的看着她:“香山…别院?”她进过太子在这里的寝房,不是这样的。
宫女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殿下让人连夜为姑娘布置的,姑娘可还喜欢?″
魏姆唇角抽了抽:”
她半晌都没能说出话。
褚燕这是想做什么?
宫女见魏姆不答,疑惑道:“姑娘不喜欢?可殿下说姑娘喜欢黄金的啊。”魏姆…”
她缓缓垂首将脸埋在双手中。
她喜欢黄金没错。
但她喜欢黄金,不应该直接给她黄金吗,布置成这样,他这是在…金屋藏娇'?
“殿下吩咐了,姑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期间姑娘一应物件都得是最最好的。“宫女继续转达太子殿下的命令:“不过,姑娘的尺寸今晨才送过去,衣物要过几日才能送来,十八姑娘今晨去魏家拿了些姑娘的衣裳首饰,这几日姑姐便先委屈穿着。”
魏姆…”
她之前用埋尸挣来的钱做的衣裳都还不错,不算委屈吧?直到几日后,她看见宫女捧进来的金光灿灿,才知道宫女所说的委屈是什么意思。
“奴婢叫芍菊,这段时日由奴婢贴身伺候姑娘,姑娘有任何需求都可吩咋奴婢。"宫女接着道。
魏姆温和的道了谢后,才想起了什么,问:“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芍菊道:“殿下说,记得喂狼。”
魏姆…”
果然是这样。
她沉默半响后,问:"殿下可有说何时会来?”也不知道案子进展如何了?
那人手段缜密,不知宋淮这一次能挖出来多少。芍菊摇摇头:“殿下没说。”
“对了,殿下说,两位魏大人也关进御史台了,让姑娘放心,会特别关照。"芍菊:“但若姑娘不忍心,那就作罢。”魏姆极力压制,都还是没能压下向上弯的唇角。她问:“如何关照的?”
芍菊原话答了:“猎场雇凶一案,既然姑娘有嫌疑,那自然是要审问魏大人的,毕竞比起姑娘,魏大人更有能力雇凶,亦或是姑娘背后是魏大人指使。”“至于刺客供出的姑娘为情杀人这点,御史台提审了沈公子,沈公子称从未见过魏姑娘,纯属子虚乌有!欲加之罪!”芍菊说到这里,顿了顿,试探的看向魏姆。魏妳知她想问什么,笑着指了指这间富贵逼人的寝房:“太子殿下如此阔绰,我能看上旁的人?”
芍菊抿唇一笑,上前伺候她穿衣:“姑娘说的是,殿下是顶顶好的!”“不过沈公子可是京中许多贵女最想嫁的人,那贼人用此来陷害姑娘,几乎没人会起疑。”
魏姆对此自然是清楚的。
前世就是这样,那所谓的情书一出来,就彻底钉死了她的罪名。不过这一次,竞没有情书这茬?
对了,上一世是她的贴身丫鬟拿出来的,可这一次她身边密不透风,没人背叛她,魏凝也无法将情书塞到她房里,这种关键性证据,若是出现的时机地点不恰当,可能会反噬,这大概就是这一世,没有出现′"情书'的原因吧。但她总觉得不对劲,按照上一世他们的缜密手法,应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能直接将她定罪的实证才对。
比如,她买凶的实证.…
银票无法确定是出自她的手,所以更有可能的,应该有她给杀手的'亲笔信?
可为何没有出现这样的证据?
魏姆一时想不明白,只能等见到褚燕再问他了。“对了,御史台审案与奉京狱比,如何?”芍菊眨眨眼:“应该说,宋大人审案与奉京狱有何不同。”“不过,还得看姑娘的意思,也可以换个人审问两位魏大人,姑娘认为可需要宋大人审?”
毕竞,他们是姑娘的血亲。
魏姆当即就明白了。
她长长出了口气!
恶气!
“要!”
“怎么不要!”
魏姆坐在梳妆台前,笑容灿烂:“既有刺杀储君的嫌疑,自然该宋大人审。”
她知晓太子是为了保她才强行并案。
因为这确实是两桩案子。
猎场的杀手是冲着盛安郡主府和齐家来的,而崖底的刺客是冲着储君来的,后者只是得知太子落崖才策划的刺杀,与猎场的江湖杀手,不是一路的。若她是雇凶杀齐云涵,就该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