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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桥米线(4 / 6)

了还舍不得先擦一擦,我可定不会像他这般,简直有辱斯文!”

新来的大人们没瞧见他们的少卿大人也坐在角落里闷头吃着,食堂又重新恢复前几日热闹的景象,欢声笑语随着热腾腾的白烟一同升起,让这个原是最讲刑律规法的地方也充斥了一丝烟火气。

陆怀砚将这一整个海碗的过桥米线吃完,满足地将嘴唇擦拭干净。虽说没吃到她的云吞面,但是今日的这份朝食,佐料丰富,咸淡相宜,一碗下肚,也令人在这寒冷的冬日以无限的熨帖暖胃。他起身正准备离开,余光瞥到了身旁的裴瑜,正仰头将一整碗汤底都喝了个干净。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跟他打,径直又冲进那长长的队伍之中。陆怀砚”

看来食堂限制每人的用餐份量这决定,还是十分正确的!等众人都用完朝食,丁復虽然是第一个走进议事厅的,却发现陆少卿已经在那坐了有一会儿。

他将从兰香院拿来的卯簿和彤册取来,呈了上去:“大人,东西拿来了。”陆怀砚接过册子翻开,他翻的很快,直到看到了某一个名字才堪堪停下。两本册子,一本上面写着:【冬月十八日,绿芜,月事。】另一本上记着:【冬月十八日,绿芜,永平侯世子。】同一个日子,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一个来了月事的女子,怎么可能同他人欢好?

陆怀砚的眸色一沉,只觉脑子里的迷团只差一点点就能拨开云雾,他却被这片大雾困在原地,迟迟看不清前路。

思索间,其他几人也并排走了进来。

几人全都是一副餮足的模样,剔牙的,拍肚的……最后走进来的孟淮更是顶着个圆滚的肚子,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拎着个食盒。丁復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多领一份!”孟淮挑了挑眉,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桌上,生怕洒出来汤汁,这才说道:“谁说老夫多领了,一人限量两份,我这是第二份,特地留着午食吃的!众人:“!!!”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一个个全都撑着肚皮吃完了!丁復气得牙都酸了,骂道:“你这个老狐狸!”想到如此绝妙的主意也不知道跟他们分享一下!就连裴琦也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定下了这限食规矩,不然我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上一碗。”

“还吃!"丁復更气了,就是眼前这位大理寺编外人员,跟着他们连吃了两日,还吃得比谁都多,恨不得案子立马告破,让人赶紧回他的刑部去。陆怀砚闻言把目光看向吕一璋和康墩二人。吕一璋被他的眼神一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永平侯父子二人的风评简直是天差地别。”

“永平侯饱读诗书,温文儒雅,平日与街坊百姓说话都是如沐春风,在十里八街都是人人称赞的。”

“偏偏这般文人学士,却生了个不学无术的嫡子,整日流连浪荡在青楼妓馆,衣衫不整,身边常常都是被一群女妓环绕着。”任谁都感叹一句:“作孽啊!”

陆怀砚听到这里有些疑惑,问道:“永平侯不曾管教?”“管啊!"吕一璋说道,“那些乡亲们说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都教不起来,就放弃了。只要他不出去惹事生事便算是烧高香了。”陆怀砚手里的笔停了停,接着问道:“永平侯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纳了几房妾?”

“两、两三房吧。”

“都没有子嗣?”

“没有。”

毛笔继续在那张白纸上涂涂画画,终于在停了下来。他落了笔,目光灼灼似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安侯夫人是李崇的女儿,可对?”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皆是一惊,个个面面相觑,就连裴瑜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陆怀砚轻笑一声:“就事论事罢了,这么紧张干嘛。”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却依然有些青白交加。陆怀砚又把目光看向了崔小篆。

崔小篆连忙上前。

“陆少卿,我有一个相当大的发现!"崔小篆竞是将整个长安城的户籍册都拿了过来,说道,“胡四周围的邻里都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唯有一户,提起胡四名字时便开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我便去京兆府调来了这户籍册,想看一看这户人家的资料,没曾想一一”

户籍册摊开的那页,有一名字旁亦然用一行朱笔标注着:张姝,女,卖于胡四为奴籍。

陆怀砚抬眸:“这张.….……?“这名字怎么似乎在哪里见过。崔小篆:“张姝,就是兰香院里的绿芜!她被胡四买走后,又被他卖到了这青楼里!”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

绿芜的证词里,可从来没有提过这一茬!

“走吧。"陆怀砚思索片刻,对着一直坐着的裴瑜说了一声,“裴侍郎现在可以重操旧业,去卖卖你那张脸了。”

裴瑜一听,方才青色的脸色顿时漆黑如墨一一这回是被气黑的!

最后临出门时,陆怀砚到底还是没让裴瑜出卖色相,思索一番后才派人去请黎书禾来帮个小忙。

黎书禾被丁復请来跟着一起出这趟外勤时,脑子里还是懵的,她一个食堂的厨娘,于案子上的事情还能帮上什么忙?还没等她问明白,裴瑜和丁復二人便在她身边上蹿下跳,只差直接开口问她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

黎书禾摊开双手:“出来得急,还来不及做什么。”“不要理他们。”陆怀砚给这二人飞去一记眼刀。又略略跟她说了一下待会儿需要她做的事。大理寺除了食堂后厨里有女娘子,其他人都是男儿身,而且还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儿身。

唯一一个长相俊美的陆少卿,又常年是一副棺材脸,冷冰冰的,就是死人见了都要怕上三分。

这次的案件有些特殊,也有些难办。

兰香院的人基本都是女子,还都是自卑敏感的女妓,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拷问过,但还没问出什么些东西,就把对方先吓倒了。即使猜到了谁是凶手,但倘若对方抵死不认,苦于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也不能将人随意关押,屈打成招。

一一除非是对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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