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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3 / 6)

“你现在还是个小孩,你不懂酒的快乐,喝醉了以后会觉得轻飘飘的,会有种想原谅全世界的感觉。”她美滋滋说完,盛寻只觉得难过,她完全不记得就算了,还说自己是小孩,昨晚也是,只给了自己一个杯底。

他不开心地垂眸,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关于他的初吻只有他自己有这份回忆了。

还是那么激烈的...脸颊发烫,伸手将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示意余照自己不想再聊天了,看到余照转回去,他将书放下来。

以前他对余照的幻想是朦胧绮丽的迷幻梦境,而现在余照亲手把他拽进了现实里,他如今对余照的渴望是真切而黏腻的热烈,那一点幻想她的羞耻好像被抛弃了,在主人的默许下,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蠢蠢欲动。

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想再来很多次。

牛翠花和盛立业的冷战没有持续很久。

下一个周末,牛翠花就跟在姥姥的身后不情不愿地回到家。

盛寻打完招呼,姥姥还上来摸摸他的头,他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见到姥姥的亲切感了,他对如今的家只有疏离。姥姥进门放下了东西就拽着盛立业去说悄悄话,牛翠花到处看看,坐在沙发上抖腿。

“盛寻,给我倒杯茶去。”

这几天她不在家,家里甚至没有烧热水,盛寻在厨房拎拎暖瓶,只能选择现烧水,打开水壶接水,隐约地听到盛立业连连保证的声音。

水壶发出水开了的哨声,他关掉煤气灶。

小心翼翼端着茶壶放在牛翠花面前。

“盛寻,上次你是不是带回家一件羽绒服?”

盛寻抬头,迟疑着点头,

“正好冬冬没买冬天的衣服呢,你把衣服拿出来等会儿让你姥看看冬冬能不能穿。”

这意思是要把自己的衣服给舅舅家的孩子了,盛寻倒茶的手顿住,可那是余照给他买的衣服,

“那我冬天怎么办?”

“啧。”他妈不耐烦地上手拍了一下他的脸,动作随意地如同在打自己家的宠物犬,“我在跟你商量吗?我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

盛寻眉头紧皱,看他还是犹豫,牛翠花板起脸,

“你现在不听话了是不是?”

“不是,妈....那是我同学给我的,我不能给别人。”

“那你再跟他要呗,你那个同学家里条件好,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衣服。”

他还蹲在茶几边不想动,那边姥姥已经带着盛立业走出了卧室,晚饭时大家如同没生过任何嫌隙一般地坐在一起。

“这夫妻啊就是这样,哪有一吵架就往娘家跑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姥姥当着和事佬,嗔怪地看牛翠花,“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啊,还有立业也是,也顾着点家,这两个人心齐才能把家过好。”

盛寻头也不抬地扒拉饭,这番各打五十的说法他实在是没法认同。

“盛寻,你也是,好好孝敬你爸妈,知道吗?你也是大孩子了,家里的活儿能干就帮着干,你爸妈年纪也都不小了,尤其是你妈,这肩膀和腰都有毛病。”盛寻在夹菜的间隙瞧瞧自己身边这个满脸沟壑的老太太,以前每次见面她都会跟自己说这番话,他只觉得这是长者的教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犹记在心。

但现在只觉得她虚伪。

她说出这番话来,一点对自己的关怀都没有,于是他敷衍地应承。

“妈,前几天在家看冬冬穿的羽绒服太薄了,冻得够呛,等会盛寻把他的拿出来你看看冬冬能不能穿,能穿你拿回家去。”

“这不好吧,”

盛寻的筷子捏紧,姥姥跟着舅舅家生活,条件也不好,冬冬还是老来得子,向来有什么都可着冬冬来,牛翠花倒是会心疼孩子的。

也是,自己又不是她的孩子。想到这,他放下筷子,

“我的衣服冬冬穿不了吧,我穿着正好的。”

“哎呦那恐怕不行了,”姥姥连忙说着,没注意到自己带上了惋惜的语气,“冬冬比盛寻胖挺多呢。”

牛翠花闻言怒瞪他一眼。

“冬天的衣服都肥,咋就不能穿呢。”

“那我过段时间天气冷了穿什么?”

桌上的气氛沉寂下来。

“盛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牛翠花说着就要过来掐他的脸,姥姥连忙拦住,

“花儿,你别总动手打人,孩子大了不能动手,得讲道理,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

“妈,你别管,最近这盛寻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我告诉你!”她粗胖的手指指着盛寻,“不爱待你就给我滚出去,谁给你的脸在这跟我顶嘴?我不欠你的,盛寻。”

盛寻长吸一口气,他没来由地很想把筷子一摔就走人,离开这个家。

去哪儿都好,只要不看见这些人的嘴脸。

胸腔里吸满这浑浊的空气后,他想起余照耳提面命地要他在家里一如往常,他闭了闭眼睛,细长的手指将筷子放下。

姥姥摸摸盛寻拿出来的蓝色羽绒服,喜爱地这瞧瞧那摸摸,

“真厚实啊。”

“厚实就行,拿给冬冬穿。”牛翠花回应。

姥姥的手放下,看到盛寻在一旁板着脸,又摆上关切的表情,“那盛寻穿什么?”

“他还有件新棉服呢。”牛翠花拽着姥姥的手把她拉回餐桌,“再说他还有旧衣服,那棉服也挺厚的,有得穿就行呗,妈你回来吃饭。”

之前是他没往自己不是亲生的这方面想,自从被余照说起这件事儿,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儿都恍然大悟。

盛寻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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