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
“让我说完行吗?求你了。”
“不行,你别说了,我要回去了,放开我。”
“余照。”盛寻哀求着,胳膊却死死地禁锢着她不让她走。
“你别得寸进尺,盛寻,快点放开,我真的要生气了。”
“余照,为什么我不行?”
他说完了,越想越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带着哭腔,
“你觉得我哪里不行我就去改,给我点时间。”
余照愤怒敲他胳膊的手呆滞下来,伸手将他冰冷的眼泪拂掉,嗔怪地讲,
“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我好难受...我不想让你跟别人在一起。”
盛寻重新把余照抱在怀里,看她没再挣扎,就乖乖任他抱着,壮着胆子借着月色用一只手去她脑后撑着,对着她薄薄的唇瓣亲了下去。
只是轻轻吮吸她。
柔软的,热乎乎的唇瓣。
但余照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还是盛寻吗?盛寻明明是个纯情得要死,什么都要靠别人主动的男人。
怎么盛寻2.0现在这么勇。
那个人柔软的舌头在她唇边舔舐着,想要撬开她的嘴唇,余照连忙使了大力气将盛寻推开。
“你疯了?你亲我之前都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那你同意吗?”盛寻哀怨地问,眼睛周围还都是细碎的泪珠,表情倔强又可怜。
“我不同意。”
她话音刚落,盛寻就把她抱回怀里,不容分说地咬了上来。
“嗯...别咬我...你...”余照挣扎着,趁着她说话的空档,柔软的舌头伸进来,追逐着她的,她的耳朵被手掌堵住,黏腻又暧昧的口腔音直冲头顶,让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闭眼睛。
身体被亲得越来越软。
她拍打着盛寻肩膀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余照发现盛寻甚至没有闭上眼睛,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唇舌发力地卖力亲吻她。
眼睛里是根本不掩饰的占有欲,让她看到的时候就忍不住哆嗦。
“放开我。”
她含糊不清地讲着。
炙热的吻停了下来,余照伸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但是手高高扬起来,看到盛寻只是牵起嘴角笑了一下,就认命般闭上眼睛等着她的巴掌落下。
她又不舍得打。
怎么可能舍得打他呢。
她拿盛寻没办法。
所以她干脆转身回去了,拿起自己的外套,强装着镇定跟大家说,
“我爸妈催我回家,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你们一会儿在关寝室门前把江帆送回去,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顾江帆低头瞧瞧,又提醒她,
“圆圆,这个袋子是你的吧?你从家里带来的。”
余照看到那个袋子就感觉火气往头顶上窜,她嘴上被盛寻咬的疼痛感现在还在,她怀疑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
盛寻跟在她身后蔫头蔫脑地回来,此刻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局促不安地伸手握着玻璃杯。
她抬手接过那个袋子,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把它摔进盛寻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之间开始了奇怪的冷战,盛寻到了教室先是把脖子上的黑蓝围巾摘下来珍惜地放在书包里,才开始脱外面的棉服,换上在教室里穿的薄外套。
他前面是个不怎么讲话很安静的女生,长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扎在一起,细碎的绒毛乱飞,让她看起来有点莫名潦草。
“大家前后桌讨论一下。”
语文老师这样说完,前面两个女生转过来瞧他,都手捧着书局促地不行,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讲话。
教室里到处都是嗡嗡声,语文老师的眼睛就巡视着下面的同学,盛寻没敢抬头看,
“咱们...要讨论出一个答案是吧?”
他有点尴尬,刚说出口,他前面的陈欣雨就脸色一白,伸手示意语文老师,然后飞快地打开后门跑出去了。
盛寻吐了口气,莫名放松了下来,瞧那边余照跟前桌笑眯眯说话的侧脸,他们俩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这三天里,一切正常,连在食堂吃饭拿筷子都会带上他的份。
但就是不看他,也不跟他讲话。仿佛他不存在。
盛寻懊恼地搓搓手,也不知道那天他犯了什么魔怔,他看到余照接起来电话叫对面哥,就下意识地觉得她又要去见她的哥哥了。
所以他原地纠结了几秒就拽起自己的衣服跟了出去。
听到他还要来接余照,他简直要疯了,醋意翻天,只想让余照别走。
余照如同一个在玻璃展柜里精致漂亮的雪花水晶球,他甚至觉得碰她都会把自己肮脏的指纹留在她的身上,于是他每天都会心怀期盼地蹲在玻璃外瞧她。
最开始只是瞧她就够了。
时间久了,让他有种错觉,这颗剔透的雪花飘落水晶球,其实是属于他的。
他开始有一种狂热的没有来源的占有欲。
当有人推开玻璃,也与他一起欣赏的时候,他只会觉得愤怒。
他才是独一无二的观众。
所以他把余照抱在怀里,看银白如雪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看她迷茫地给他擦眼泪,生出了一点她很温柔她会包容自己的贼心。
那一刻,他完全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只想在此刻含住他的雪花亲吻。
占有欲和凌虐欲达到了一种可怕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