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酸。记得二叔携容氏于翌日给二老以及兄嫂敬茶时,她那个一向行事磊落,光明正派的夫君,眼中都闪现出藏不住的惊艳之色。
要不说容氏是个聪明的,自二叔去了之后,她便识趣地搬去了偏院,闭门不出。不仅是给她自己省去了诸多麻烦,也让程氏少了几分莫名揣测。
当听得杜顺家的这么一提,程氏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安,只见她神色一肃,试探道:“你是说这位苏姑娘与二太太容貌相似?”
“何止相似,简直更胜一筹!”
只见杜顺家的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
“奴婢的眼睛从这位苏姑娘一下车,便粘在了她的身上。”
只听得杜顺家的止不住啧啧道:“那身段,那娇滴滴的嗓音,朝着奴婢一福身,奴婢心都化去一半。您都不知道她行完礼后,就那么一抬眼,那副可怜见儿的美人样哟,真是把奴婢的整颗心都拿了去,奴婢都心甘情愿!”
“奴婢觉着吧,还是得区隔一些,省的少爷日后误了正事。”
突然,程氏啪的一掌拍于桌上,怒斥道:“住嘴!你家少爷是当朝举人,由得你这么污蔑吗?瞧瞧你嘴里说的些什么?他见都没见那丫头,就被你这张嘴说成什么混账模样了?亏你还是在我身边伺候的,真是平日里太看得起你,给你太多脸面!去,自去账房扣三个月例银,等闲莫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杜顺家的一时说得痛快,竟忘了忌讳,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于是她啪啪地主动掌嘴,却还是浇不熄主子的甚怒。
她后悔莫及,见主子发话赶她,无奈之下,只得重重磕了几个头,灰溜溜地走了。
自此,正在偏院同容氏共叙姨甥情的苏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同这位李嬷嬷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