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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2 / 3)

未必会有精力再去想旁的。可他没想到的是,怀宁居然已到了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地步,满眼都是慕昭。

如若他还依着从前的想法,成全她,让慕昭白得了长公主府的势力,未必不是在养虎为患。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皇帝的视线落向他身旁跪着的姑娘。……他方才说她是谁的女儿来着?

想不大起来。

瞧她打扮得如此简单,一副谨小慎微的寒酸模样,便知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既非世家女,定没什么见识,只知后宅之事。慕昭甘愿娶这样平庸的女子为妻,实在是再好不过。主位之上,皇帝笑了起来:“之意,你从未求过朕什么,好容易求上这一回,朕怎忍心再回绝?”

“陛下!您忘了!您之前答应过我的……怀宁瞪大眼睛,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他垂下眼皮,未曾施舍给她一个目光,只对慕昭道:“朕允了。”直至明黄的锦缎握在月思朝手中时,她仍无甚实感。…她是在做梦吗?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不得不承认,慕昭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远超她的想象,甚至可称之为妥帖至极。

她不愿多等,他便告诉她仅需七日,且为她求了这道圣旨。有它在手,相当于多了道保命符,若她这几日在月府里出了事,便是忤逆欺君。

他说他不会纳妾,竟果真也言出必行,就因为与她春风一度,便给了她正妻之名。

…那他日后遇上了真心喜欢的姑娘怎么办?无故休妻已然很难了。

这道赐婚的圣旨一下,他日后再想休了她,便是抗旨不尊。是要丢命的。

…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总不会是对她情根深种吧?

迈出麟德殿门,她小心扯住了他的衣袖。

皎洁圆月悬挂于夜幕之上,映照出她恬静娇美的脸庞。“慕昭……如果你日后遇见了真心喜欢的人,你可以同我说。“她试探道,“我会答应与你和离的。”

慕昭瞥她一眼,心想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他活到现在就没喜欢过谁,今后也不可能喜欢。

他心中仍想着她究竞为何中药,懒得与她掰扯这些,便敷衍着"嗯”了一声。月思朝收回手,抿了抿唇,心想,果然是她想多了。他对她好,是因为他本身是个很好的人。

武安侯请旨欲娶一个小官家庶女为妻的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实面前,先前那些关于月思朝的风言风语反倒不攻自破了。

“之前不是说月家的小姐与那什么史公子私通,被罚跪在府前吗?我看简直是空穴来风。若我能搭上慕侯爷,谁还看得上史公子啊!”“可不是嘛,那天慕侯爷听说她受了委屈,刚出宫便急慌慌地赶过去,亲自登门澄清此事,想来那时便已对她情根深种了罢!”情根深种个屁。

月思朝走在街上,耳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之声,心中无波无澜。她可是得了他的亲口回答。

那日之事她回府并未声张,但这不意味着她不会追究下去,如今她怀里正抱着入宫时穿的衣物,往一间药铺走。

药铺老板原是位医女,有次她冒雨采菌子,结果受了寒,回城的路上发高烧晕在了草堆边,是她捡到了她,无偿为她医治。后来,自她夫君因为一场意外亡故后,她便接手了这间药铺。其实只要走出宅院,月思朝见过很多不依附他人而活的女子,他们没有高贵的身份和不俗的家世,却依然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以说,是她们给了她勇气,让她能坚韧地挣扎至如今。“怎么样?这衣裳上熏的香可有什么端倪?”老板端着衣裳细嗅半晌,凝眉道:“应当是一种名为艳声娇的香料,此香贵重,一盒价值千金,绝非你会舍得买的东西,是近日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吗?”

“……好贵。"她喟叹道。

她没想到怀宁郡主竞这么舍得在她身上花银子。她出手这么大方,还不如直接拿几千金来砸她,让她今后务必躲着慕昭,不许同他多说一句话。

看在钱财的份上,她绝对会同意的。

她继续问:“那这香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征吗?”老板蹙起眉回忆:“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见过,寻常香料燃尽便只剩香灰,而它燃尽后却不会散落成灰,而是会凝成碧绿色的结块。”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那晚回来时便悄悄取回了主院倒掉的香灰,确实曾在里面看见过这碧绿色的结块。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场算计她记下了。“对了老板,你日后药材的运输需要走水路的话,记得来寻我,我给你折扣。”临走时她不忘提一嘴自己的生意道。“好嘞!”

之后她又去了趟书画铺子,见季述还未回来,帮他料理了些琐碎的事情。待回到府里,已过了晚膳的时辰。

院内大大小小放满了盖着红绸的箱子,她甚至有些无处落脚。她端坐在圆凳上,等着浣枝给她热饭,想起她要与慕昭成婚一事,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府中人的喜悦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并不在乎,浣枝和娘却是真心为她高兴,都觉得这样好的亲事能落在她头上,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可她们不知她的苦衷,八成也没法同她感同身受。如果有的选,她更想去嫁一个她配得上,能与之并肩的男子,而不是像慕昭这样可望不可及的。

他与她有着云泥之别,他对她随手的看顾对她而言已是万分难得,而这份看顾,是他想何时收回,便能何时收回的东西,远远不足以成为她能够仰仗的底气。

她的底气只能是她自己。

她还是得尽快赚够银子。

正想着,浣枝端着粥进来:“小姐,今日侯府送了数不清的礼来,其中还有一只聘雁,听说是侯爷亲自猎来的……”浣枝刚兴冲冲地把碗放下,忽听见外面有小厮敲门。她走过去说了几句话,回来时先前的兴奋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为难。

“小姐,季公子来了,说是在府前等您。”“您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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