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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2 / 3)

不是我们哄你,确实是你文采最佳,当为头名的。”

长孙嫣心里高兴极了,但还是要谦虚:“照你们这样,以后我回回都是头名了,这样多没意思,咱们讲好了,头名不得蝉联,这次我打了头,下回就不当第一了,咱们轮流来。

头彩是我拿出来的,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不如就给了五儿吧,五儿头一次作诗,能写成这样就很好了。”

梁氏入府早,人又厚道,对众妾室都有照顾,众人都笑着说好,并无异议。梁五儿见状,也不好推让,只道:“日后我给元娘做嫁妆吧。”李世民摆手:“元娘的嫁妆不用你操心,自己拿着戴吧。”他好歹是个亲王,哪有让一个无嫁妆无家私的妾室抠抠搜搜的给女儿攒嫁妆的道理。

文学社的第一次活动,圆满成功。

到了晚上,众人吃罢夜宴,在庭院里设下香案,一同拜月,向织女娘娘穿针乞巧。

长孙嫣瞧她们热闹,也勉强跟着一起做了回针线,绣了个小荷包出来。这回是李世民抢了头彩:“娘子的针线可是我的了。”他在身上戴了两天,还觉得不过瘾,跑去妻舅家里,朝正在服丧丁忧的内表兄炫耀:“我同嫣儿说不要做针线,伤眼睛,她非要做个荷包给我,你瞧,还有对鸳鸯呢。”

高履行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表妹夫在抽什么风,只是道:“表妹和殿下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做个荷包表表心意也是应该的。”李世民更高兴了:“是呀,我俩就是命定的缘分,谁也抢不走的。”高履行从这话里嗅到了味道,他灵光一闪,心里就明白了。他原本想忍一忍的,但他看表妹夫的表情太得意,实在忍不住,只能叹气道:“是呀,我就不能跟妹夫比了,虽然这上下一身的衣裳,都是娘子一针一线做给我的,但唯独没有给我做个荷包,不过我早上出门前见娘子已经在做了,依稀也是个鸳鸯的荷包呢。”

李世民笑不出来了,他只有个荷包。

七月十五日,皇帝任命淮阳郡王李道玄为河北道行军总管,与原国公史万宝讨伐刘黑闼。

要不说老李家武德充沛呢,前年李世民攻打刘武周之时,追击其部将宋金刚至介州,宋金刚率兵两万出西门,与唐军大战,李道玄年方十七岁,率先登城冲入敌阵,猛气益厉,所向披靡。

李世民也心心知指望不上河北了,专心去洛阳经营起了自己的大本营。但李道玄这仗打的并不顺利,他擅长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却不擅长谋兵布阵,统帅大局,是将才而非帅才。

为此,他与手下的史万宝起了不小的冲突,史万宝此人原为长安大侠,心高气傲,隋末之时联合李神通在鄠县起兵,会同平阳公主,共同迎接李渊入主长安,立下大功,后又伏杀叛变的李密,在大小征战中都立下功劳,位列佐命功臣第二等,自认不在李道玄之下。

尤其李道玄还那么年轻,虽然名义上是主帅,但他打从心底里不服气,两帅相争,底下人自然要选边站,一时间军心涣散。九月,刘黑闼攻陷瀛州,杀死瀛州刺史马匡武。东盐州人马君德背叛唐朝,以东盐州归附刘黑闼。

李渊自然也察觉到了前线大军的内乱,思量再三,派四儿子李元吉统帅讨伐刘黑闼。

他想的很简单,大军不服自己的侄子,还能不服气自己的亲儿子吗?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初五,刘黑闼军进攻郇县,贝州刺史许善护战死。初六,观州刺史刘君会反叛唐朝,投靠刘黑闼。十月十七,刘黑闼军与李道玄部在下博相遇。李道玄率领轻骑兵率先出战冲入敌阵,命史万宝率大军随后。史万宝面上答应,眼看着李道玄率军冲出去,却按兵不动,对属下道:“我奉手敕云,淮阳小儿,军事皆委老夫。今王轻脱妄进,若与之俱,必同败没,不如以王饵贼,王败,贼必争进,我坚陈以待之,破之必矣。”堂堂主帅,你给他当诱饵用,这像话吗?

有属下回身望去,禀报主帅:“元帅,史将军似乎没有跟上来,咱们还要往前冲吗?”

李道玄骂道:“磨磨蹭蹭的,不用管他,咱们冲就是了,我看堂哥就是这么打的,他每次都能打赢。”

前线战报传到长安,淮阳王李道玄阵亡,年仅十九岁。史万宝领兵欲战,然而由于主帅死亡,士兵失去斗志,最终全军覆没,只有史万宝逃回长安。

山东震骇,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弃城逃走,所领州县皆叛附于刘黑闼。旬日间,刘黑闼悉复故城,复都洺州。

就在此时,秦王从洛阳回到长安。

朝臣纷纷上书,请以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为帅,讨伐刘黑闼。魏征再也坐不住了,对太子进言:“殿下但以地居嫡长,爱践元良,功绩既无可称,仁声又未遐布。而秦王勋业克隆,威震四海,人心所向,殿下何以自安?”

“今黑闼率破亡之余,众不盈万,加以粮运限绝,疮痍未瘳,若大军一临,可不战而擒也。愿请讨之,且以立功,深自封植,因结山东英俊。”李建成闻言默默,回去却发起了愁:“魏洗马之言我何尝不懂,但我早年躲懒没有领兵打过大仗,就算向父亲请缨,只怕也不会准许。”郑观音劝道:“二叔现在功绩太高,我想公爹也要忌惮,他一直拖着不任命,只怕也是在找理由,既然要理由,咱们给他找一个就是。”李建成眼前一亮:“娘子有主意?”

太子妃笑道:“我只是个内宅妇人,也只有些内宅里的主意罢了。”翌日,李渊下朝,到宠妃张婕妤处,却见张婕妤正在伏案哭泣,问其故,张婕妤再三不肯答:“若说出来,恐陛下父子失和。”李渊当即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你但讲无妨。”张婕妤哭的梨花带雨:“去岁大军克洛阳,妾替父亲向陛下求地,陛下手诏赐田,妾不胜感激,可是父亲去领地时,那良田却已经归了淮安王了。”淮安王李神通,因从平洛阳之功得秦王赐田。李渊忙道:“朕已经给了你手诏,就说是朕赐的田就是了。”张婕妤答道:“妾的父亲也是这样说的,可当地州县却说,秦王教先到,就要听秦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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