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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2 / 3)

我,他只疼大哥。”长孙嫣泪流满面:“我疼你,二郎,我疼你呀,你还有我呢,还有孩子们呢!”

李世民伸出手,下意识抱住妻子,入手都是温软,颈间沾满妻子的眼泪,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二郎?"长孙嫣发现丈夫的不对,要爬起来查看,却被丈夫紧紧搂住:“别动,让我抱会儿。”

长孙嫣不挣扎了,躺在丈夫怀里,听他的呼吸。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隔墙有耳,她不能问,只能一遍遍的安抚丈夫:“我在这里呢。”

秦王病了几日,忽得就好了,能吃能睡的,精神的很。只是差也不当了,只领着妻子和内兄去后山玩。长孙无忌在后山发现了一条很清凉的小溪,长孙嫣很喜欢,上去鞠了一捧水:“甜的!”

三人一起坐在后山上,微风习习,不知今夕何夕。长孙嫣叹道:“当初在晋阳的时候,咱们三个就这样,多好呀。”长孙无忌也和道:“是呀,那时候我和二郎还是白身,你还待字闺中,一转眼,爵位诰命都在身了,孩子们也满地跑了。”长孙嫣碰了碰身边的丈夫:“其实咱们已经拥有很多了,不是吗?”李世民知道妻子和内兄是想开导自己,他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妻子怀里,四肢舒展开,成了一个“大"字。

长孙无忌打趣道:“哟,如今可出息了,当年你要赶这么躺在我妹妹怀里,我能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李世民总算舍得答话了:“你拧拧试试,你可没那个本事!”三人笑闹一团。

只是笑闹过后,李世民总要再皱起眉头。

八月,皇帝结束了他的避暑,摆驾回宫。

李世民的差事也当完了,和内兄带着妻子回府。路上正好碰到要流放出发的一行人。

杜淹面如菜色,抬头望见秦王,嘴唇翕动。李世民勒马,交代差役两句,要和杜淹单独说话,差役不敢阻拦。“此次非你之罪,不过受牵连而已,巂州的住处官职我都差人去给你打点了,委屈你过去一段时间,日后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杜淹听在耳中,知道秦王的意思:你在巂州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他连忙点头道:“秦王关怀,属下铭感于心,属下必定忠心竭力,绝无二心。″

李世民颔首:“我在赠你三百两黄金,以慰你一路辛苦。”杜淹感激不已,同差役踏上了流放之路。

承乾青雀和月奴都没有去上学,早早在家里守着,见到爹娘回家,都围上来。

月奴最高兴,她蹦挞着要给阿耶展示自己新得的妹妹。李世民强撑了一路,脚踏进家门口,三魂七魄才找着了地方,勉强抬手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便没了意识,栽头倒下。孩子们都吓了一跳,长孙嫣神色镇定唤他们的乳母带走:“你们阿耶累了,要歇一歇,出去玩去吧。”

李世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疼爱他的爹娘,他在梦里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再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窗外的风吹着树叶,声音沙沙,他的妻子趴在床侧,埋头睡的正香,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秦王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秦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侍女来送药,发现秦王醒了,要喊人来,李世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是没有拦住。

长孙嫣被吵醒了,一抬头就看到丈夫正睁着俩大眼睛望着自己瞧,骂了一句:“醒了不知道说一声,吓死人了。”

她服侍了三天的病人,好不容易歇一会儿,又被扰了梦,正烦着呢。御医来把过脉,说秦王的烧已经退了,又开了个温养心脉的药方,每日三次服用。

李世民撇嘴:“什么苦药汤子,我才不喝。”长孙嫣在边上啧了一声,李世民立马改口:“喝,喝的就是苦药汤子!”等左右都退下去了,屋里就剩下夫妻俩人,李世民把妻子搂在怀里,或者说他靠在妻子的肩头,低声哄道:“我什么都听嫣儿的,嫣儿不要恼我呀。长孙嫣听了,心里只觉得难过,她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背:“放心吧,孩子都生了仨了,我跑不了了。”

夫妻俩这会儿真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利益一体,荣辱与共。李世民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摸索着去亲妻子的脸,妻子的脸软软的,特别好亲。亲着亲着,他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

长孙嫣哎呀一声,把自己的脸蛋解救出来:“你属狗的呀?”李世民也哎呀一声,半开玩笑道:“我怎么这么惨啊,我娘没了,我爹也不疼我,现如今连娘子也不疼我了。”

长孙嫣大呼冤枉:“谁说我不疼你了?”

她把脸递过去,视死如归:“你咬吧。”

李世民轻笑,把妻子搂进怀里,夫妻俩相拥在床帐之内,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长孙嫣总算可以问丈夫:“公爹怎么说?”李世民冷笑:“他让我等他死了。”

真是有点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意思了。

长孙嫣咂舌,她想了想,轻声劝慰丈夫:“五个手指头有长短,长的短的都舍不得,到头来受委屈的就得是长的那根手指头。”李世民不服气:“凭什么?”

长孙嫣叹了口气:“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上古时代,为了维护世袭统治,贵族们制定下了宗法制度,并在周朝得以完善,得以代代传承下来,宗法制度的核心,就在于嫡长子继承制。这一制度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权力纷争,保证权力的顺利继承。

不说别的,当年李渊丧父之时年仅八岁,上面有好几个兄长,要么早早过世,要么是庶出,才轮到他这个嫡长子继承爵位。以长孙嫣自幼受到的教育,她其实应该规劝丈夫忠孝于父兄,但她如何甘心,为她丈夫连年征战受过的罪,落下这一身的伤。床帏之内,她附在丈夫耳边:“你若不想争了,咱们放开手,到洛阳去,做一对闲云野鹤,也能自在一生。”

李世民摸了摸妻子的脸:“争!我绝不能放手。”长孙嫣正色:“那就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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