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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步步紧逼(1 / 3)

山道上的月光被松枝割成碎片,林风的青骓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前蹄在碎石上蹭出火星。

他的指尖刚碰到剑柄,后颈就泛起凉意——那是习武之人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出来。"他声音压得很低,玄铁剑却已滑出半寸,寒光映着眉骨。

巨石后传来布料摩擦声,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出,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正是方才刺客同款的九爪金龙。

为首者右手按在腰间短刃上,左手指节捏得发白:"林大人好耳力。"

林风没接话。

他盯着三人的脚步——脚尖先着地,膝盖微屈,这是北戎黑鹰卫特有的潜踪步。

王雄的人怎么会和北戎暗卫混在一起?

前几日边境送来的急报里,北戎可汗正调集三万骑兵在雁门关外屯兵,难不成...

"动手!"为首者突然暴喝。

左边黑衣人甩出三枚透骨钉,直取林风咽喉;右边两人各执带棱短刀,一左一右包抄马腹。

青骓马长嘶着人立而起,林风借势翻身跃向左侧,玄铁剑划出半弧,"当啷"两声,透骨钉被震得倒飞,扎进身后老松树皮里,露出半截血槽。

"退!"为首者见势不妙,刚要打手势,却见林风足尖在马臀一借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来。

玄铁剑挑开短刀的瞬间,他屈指弹出三枚铜钱——正是方才从刺客身上摸来的北戎铸币,"叮"地钉在三人脚边。

"北戎的钱,王相的玉佩。"林风收剑入鞘,指节叩了叩腰间残玉,《乾坤诀》的热流顺着经脉窜上后颈,"好一出借刀杀人。"

三人脸色骤变,为首者猛地扯下黑巾,露出络腮胡下的刀疤:"林大人既然识破,就怪不得我们——"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信鸽振翅声。

林风侧耳听出那是柳如烟驯养的"墨羽",鸽哨里藏着只有他们能听懂的短调。

他反手抽出青铜匣掷向左侧黑衣人,趁对方闪避时翻身上马,青骓马吃痛,撒开四蹄往松涛城方向狂奔。

松涛城南郊的隐蔽宅邸里,檀香烧得正浓。

北戎国师乌勒齐捏着茶盏的手突然顿住,茶沫在水面凝成诡异的漩涡:"林风跑了?"

"那三个废物被他打退了。"坐在下首的王雄门客陈九捏碎了手中棋子,"不过...林疯子方才用的招式,和半年前在青牛镇斩山匪时不同,内力更沉,剑势里带着股子...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乌勒齐眯起眼,指尖划过案上的羊皮地图,停在松涛城东门:"他约王相明晚子时见面,这是破绽。"

"可王相说..."

"王雄要的是林疯子的命,我们要的是松涛城的防图。"乌勒齐将茶盏重重一磕,"让黑鹰卫今夜潜入城,在东门第三块砖下埋毒雾弹。

等林疯子和王相碰头时,毒雾一起,死无对证。"

陈九的喉头动了动:"若是王相也..."

"王雄这种贪心的棋子,用完自然要弃。"乌勒齐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裂痕,"北戎铁骑七日就能到松涛城下,到时候..."

他的话音被窗外的风声截断。

三十里外的乱葬岗,柳如烟贴在枯井壁上,听着头顶传来的马蹄声渐远。

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那是前朝密探的传讯器,轻轻一按,簪尖弹出半寸细管,里面卷着张薄如蝉翼的绢帛——正是方才在乌勒齐宅邸外偷听到的密议。

"墨羽,辛苦你了。"她从怀里掏出个竹笼,放出那只颈间有金斑的信鸽,"告诉林大人,东门有诈。"

信鸽扑棱棱飞向夜空时,柳如烟的指尖擦过腰间的匕首。

月光下,刀鞘上的并蒂莲纹路泛着幽光——那是她娘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总有一天,这把刀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此刻她望着信鸽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或许,回家的路,就在林大人的剑鞘里。"

林风在松涛城外的破庙前勒住马。

墨羽扑着翅膀落在他肩头,他解下腿上的竹筒,展开绢帛时,指尖微微发颤。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字上,他看见"东门第三块砖下,毒雾弹"几个小字,后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是柳如烟的暗号。

"好个乌勒齐,连王雄都算进去了。"他将绢帛揉成一团塞进袖中,抬头望向东方的启明星。

青骓马在他脚边啃着枯草,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剑柄,掌心全是汗。

"明晚子时..."他低声重复着前晚对刺客说的话,突然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个油皮包裹,里面是套普通的粗布短打。

他三两下换好衣服,将玄铁剑藏进庙后老槐的树洞里,又在马臀拍了一掌:"去城南的草料场,找张老汉。"

青骓马嘶鸣着跑远。

林风摸了摸心口的残玉,玉面的温度比往常更灼人。

他抬头望着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抹淡笑:"王相要的局,乌勒齐要的局...那我便换个局。"

他转身走进庙后的密道,青砖在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

远处传来晨钟,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在给某个更大的局,敲下第一块基石。

破庙后密道的潮气顺着青砖缝渗进鞋底,林风的布鞋在青石板上碾出湿痕。

他摸黑走了七步,指尖触到墙缝里凸起的砖棱——这是三年前游历松涛城时,替老茶商解了税银被劫案后,对方送的"保命礼"。

砖棱逆时针转三圈,"咔嗒"一声,墙面裂开半尺宽的缝隙,霉味混着松脂香涌出来,正是茶商藏私银的暗室。

他猫腰钻进去,反手推上暗门,摸出火折子晃亮。

石壁上嵌着的陶瓮还在原位,瓮口封着的蜂蜡却多了道细痕——有人动过。

林风瞳孔微缩,玄铁剑的重量突然在记忆里发烫——方才藏剑时,他特意用松针在树洞外摆了个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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