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终于,他看到了前方的卫生间,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加快速度冲了进去。然而,当他伸手去推卫生间的门时,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门锁竟然被人故意弄坏了。
“血宴你这个王八蛋!!”陈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扯着嗓子怒吼起来。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甚至传到了医务室里。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形象,满心都是对血宴的愤恨与绝望。而在医务室里,血宴仿若未闻,依旧静静地坐在何汐的床边,目光温柔而又心痛地凝视着她。
回想起之前何汐被颜连残忍地捅了十几刀的画面,血宴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痛不欲生。他紧咬着下唇,直到鲜血渗出口腔,嘴里喃喃自语道:“对不起,ster……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您……”
与此同时,卫生间门前的陈叶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他一边忍受着腹中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一边拼命尝试打开那扇紧闭的门。可无论他怎样用力,门锁始终纹丝不动。
“对不住了,会长!!”陈叶满脸涨得通红,他意识到,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丢脸问题,而是真的要拉裤兜子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不再顾忌其他,使出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像一头蛮牛一样朝着卫生间的大门狠狠地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原本紧闭的卫生间大门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撞开了。陈叶甚至来不及感受身体与门板撞击带来的剧痛,便以一种极其诡异而狼狈的姿势冲进了最近的一个隔间。
进入隔间之后,他迅速反手关上了门,并将门锁死。紧接着,一阵犹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骤然响起,整个卫生间都仿佛在这阵声响中颤抖起来。
随着这股剧烈的释放以及随后冲水的声音,陈叶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缓过气来,缓缓地站直身子,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隔间。
当他看到那扇被自己撞坏的卫生间大门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会长大发雷霆的恐怖模样。顿时,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的……”而此时的陈叶,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呢喃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仔细一听,似乎是在愤怒地咒骂给他下泻药的血宴。
此时此刻,在安静整洁的医务室里,宵夜和小哭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宵夜的目光就径直投向了守在何汐病床边的血宴,轻声开口询问道:“何汐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吗?”
听到声音的血宴转过头来看向宵夜,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宵夜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忧虑。一旁的小哭更是面露难色,脸上流露出一种“这下该如何是好啊……”的焦急与担忧神情。
宵夜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哭内心的不安情绪,于是赶忙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小哭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慰藉和力量。
“小哭,别怕,有我在呢。”宵夜凝视着小哭那双充满焦虑的眼睛,用坚定而又温和的语气说道,“何汐肯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
小哭听了这话,虽然还是一脸愁容,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接着,她将目光移向了病床上躺着的何汐那张毫无血色、异常苍白的面庞,心里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好几把一般,疼痛难忍。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小寒十……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呀……”
就在这时,宵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血宴,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了,陈叶呢?之前他不也是一直在这里守着何汐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了?”
面对宵夜的疑问,血宴这个始作俑者却是显得格外淡定从容。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他啊,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刚刚急匆匆地出去了。”说完,还故意耸了耸肩,仿佛陈叶的消失真的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血宴你这个混蛋还是人吗?!”这时,虚弱的陈叶用尽全身力气爬回了医务室,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在给我喝的水里下泻药,还故意把卫生间的门锁弄坏!!你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这样卑鄙无耻啊!!”
“……啊??”当宵夜和小哭听到这番话时,两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瞬间呆若木鸡,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惊讶和无语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他们几乎同时将目光转向血宴,然而此时的血宴却依旧淡定自若得令人咋舌。只见他面无表情,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甚至还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
看到这样的血宴,宵夜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他伸出右手,用食指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即将爆发的愤怒情绪,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大声呵斥起来:“血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协会可是一个团结紧密的团队,大家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赶紧给陈叶道歉!!”
面对宵夜的斥责,血宴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倾斜,歪着脑袋,挑衅地与宵夜对视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说道:“我才不呢,我可不是你们协会的成员。我只效忠于ster一人,无论ster前往何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其后。至于你们这些所谓的‘队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一旁的陈叶眼见血宴如此嚣张跋扈,气得满脸通红,活脱脱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女孩子。他紧紧拉住宵夜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怜巴巴地指着血宴,向宵夜诉苦道:“会长!!您看看他呀!!简直太过分啦!!”而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哭,此时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内心其实已经相当无语了。
“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