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中。
与此同时,藏锋真人刚刚入场,一招便捏住了燕横舟的手臂,将他按在原地。此时真人心有所感,猛然转头,瞪大了眼睛。
就见一柄碧翠的长剑,已指住了燕横舟的咽喉!
好快!
不,不止是快,并不是单纯的快,这是什么剑术?!
藏锋真人这次真的震惊了,这一式剑术让他也觉得目眩神迷。之前不管是“风火雷”,还是“焚江”,他看过一眼,自然能悟得其中的剑意,了解其中的原理。
但是这一剑,没有看明白,只是模模糊糊,感应到一种无可阻挡的伟力,可斩天下众生,无处躲避,无法抵挡。
这是时间?
“这一剑叫什么名字?”这一刻藏锋真人才明白,就算自己没有下场,燕横舟也根本没有能力对萧天赐用出“无生”。
萧天赐收回苍虹,行了一礼,向后退去:“此剑式名为,飞光。”
罗睺烈剑·飞光。《罗睺烈剑》剑经之中,最烈的一剑,最猛的一剑,最霸道的一剑。
光阴如剑,斩尽天下众生。
此刻萧天赐再次以“剑魂”道纹辅佐,用出了飞光剑式中的一缕剑意,顿时惊住了藏锋真人。
只因这一剑的深奥绝妙,已胜过了明玉剑派的传承。
云山派竟然藏有这样的剑技!萧天赐只是筑基初期,竟然就能施展到这个程度!
若是我派弟子不好生努力,今后就要被彻底超越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移,正见燕横舟双眼赤红,正怒气冲天地盯着自己。
在他看来,刚才是藏锋真人瞬间入场制住自己,这才让萧天赐有了剑指自己咽喉的机会!
这一刻,对藏锋真人隐藏着的不满也统统爆发出来。
当年藏锋真人带着燕北行出去,回来时却是独身而返,只带来燕北行的死讯。
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对燕横舟来说简直就像天塌了,一直以来为他遮风挡雨的人消失了。
而藏锋真人对父亲的死因,父亲的尸身在哪都不肯说明,又怎能不让人心中怀恨。
到了现在,在种种情绪的刺激下,燕横舟一下子把理智丢在了脑后。
“太上长老!”他怒极叫道,“您怎么能.怎么能拉偏架,怎么能帮外人作威作福!”
一瞬间,连陆乾都瞪大了眼睛。
这小年轻这么极端偏激的吗?
而场外一些筑基羽士也看得分明,萧天赐并不知道藏锋真人已经下场,这才用出了神乎其神,不可捉摸的一式“飞光”。就算藏锋真人没有阻止,燕横舟也是必输无疑。
当即他们又惊又怒,大喝道:“放肆!还不快向真人磕头认错!”
而藏锋真人摇了摇头,眸中闪过失望之色。他轻轻一抬手,一束光芒便打在燕横舟后颈,把他击晕过去。
果然横舟还是太过浮躁幼稚,燕北行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便先让他冷静冷静,后面再好好跟他聊一聊吧。
“带他下去疗伤。”藏锋真人说完又转过头来,对萧天赐说,“天赐,这一剑使得漂亮,确实是你赢了。”
亲眼见识了萧天赐的剑术,又听了藏锋真人的宣判,围观的弟子们喧哗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云山派的剑术吗,比起我派传承毫不逊色,甚至……”一名弟子满脸震惊,甚至什么,他没有说,但大家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师叔师伯、燕师兄都被他击败了,他中途都还没休息一下。”另一人不甘地说,“这个狂徒,还真有几分本事。”
“可恶,青年一辈中,谁能堂堂正正地打败他?”这个问题引起了众弟子共鸣,他们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又对比萧天赐的表现,顿时满心沮丧,憋屈极了。
我派英才,竟然比不得一个萧天赐!
藏锋真人对场外的骚动视若无睹,或者说,他本来就想要这种效果。
他对萧天赐点点头:“你已受伤,这一次的切磋就到此为止?”
萧天赐却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方才见识了明玉剑派的几式剑术,虽然自己胜了,但亦颇有受益之处。尤其是燕横舟的“摧城”和“无生”,对自己的“风火雷”和“斩己”都有所触动。
于是他请求道:“机会难得,恳请真人允我以剑意与贵派切磋。”
剑意切磋,便是对战之人各出剑招,但剑招之间并不直接碰撞,而是击在虚处,或者遥向攻击,比的是双方剑式之中所蕴之剑意,所藏之奥妙。
萧天赐就算受了伤,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切磋琢磨,提升进步的机会。场外弟子们一时噤声,一些人若有所思。
藏锋真人把大家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中颇为满意,当下身躯一动,飞至半空,声音响亮,在校场上震动回荡。
“自以为明玉剑派威震一方,门派剑经天下无双,所以坐井观天,自视甚高,瞧不起天下英杰。离败亡一途已不远矣!”
“连我都始终觉得自己的剑术离菁纯二字还差得远,而你们这些连皮毛都没学到的,有什么资格自满自傲!”
“需知剑术一道无穷无尽,深不可测,攀过这座高山,还有无数雄峰当面。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若不能不断攀登,穷尽机会追逐下一个目标,趁早折了这柄剑去!”
这一下当头棒喝,众弟子心中大震,齐齐躬身行礼:“弟子谨遵教诲!”
藏锋真人已坐回了看台之上,又对萧天赐说:“天赐,你先包扎一下,再开始剑意切磋吧。”
半个时辰后,切磋重新开始。这一次,场上的气氛热烈和谐多了。
明玉剑派的筑基羽士轮番上场,甚至个别练气翘楚都上台一试,轮流以虚招运剑意,互相切磋,相互体悟。
最后萧天赐也败了一场,平了两场。
这几场的对手都是明玉剑派的长老宿将,年岁已高,筑基后期甚至逼近圆满的修为,浸淫剑道日久,萧天赐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