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听里面讲话。
陶语知急了，向她摆手：“熙熙，你听我这边的，班长他用不上。”
程熙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只顾听向朝的话了，也没来得及思考。她尴尬地冲二人一笑，走到另一边。
“呆呆的。”向朝笑。
陶语知瞥了他一眼，看向程熙。
“我们寝室长八面玲珑，哪里呆了？”
向朝呵呵笑了一声，不敢再言语。
他想起廖飞曾说过陶语知嘴皮子厉害，说不过，说不过。
其实让程熙去听，主要是听面试时会问什么问题，好提前做准备。她的耳力极好，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几个问题后，转身就说给了陶语知。两人窃窃私语时，向朝已经进去面试了。
陶语知前面的两个人进程很快，当向朝出来时，刚好她进去。
走廊上的人稀稀疏疏，学生会上午的面试也临近尾声。
向朝随手背上那个小挎包，却不急着离开，盯着程熙的背问：“你们一会儿去食堂吗？”
程熙一边看向教室里面，一边蜻蜓点水道：“嗯，去。”心思都在陶语知身上，不知道面试得如何了？
向朝看出了她的心思，闲闲道：“我觉得人家陶语知不会说挑毛病。”
话音刚落，程熙立即转过身，被迫仰头看他，眼里带着气意，但更多的是尴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刚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便立即改口：“班长记性真好。”
柔柔弱弱的一句，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她啊，怕是这辈子都厉害不起来。
向朝突然有些于心不忍，眼睛在程熙身上转了一圈。
这脸蛋怕是只有他巴掌大小，人也是低低的，太瘦弱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欺负孩子一般欺负程熙。尤其是她那语气，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联想到之前助班说她身体不好，大抵是真的如此。
程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睛还时不时飘来飘去，顿时想到了高中时遇到那个说她“腿/玩年”的男生，也是如此看她。
她立即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脸上慢慢浮现一层怒意。
暗暗骂道：“流氓。”
向朝好奇地看向她，不知为何会有这个举动，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程熙破天荒地哼了一声，不去看他。原以为会是一个很好的人，怎么也是那样的登徒子。
向朝皱眉，更是不解。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是因为我说你挑毛病？这不是闹着玩的嘛！”
程熙甚是无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向朝，“你刚刚盯着我看什么呢？”
本是质问的语气，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痛不痒的。但向朝还是听出了意思，忽而笑了一声，微微低头去看她，嘴里却好奇道：“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什么症？”程熙偏过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离得那么近。
她蓦地被吓了一跳，心怦怦跳。
程熙本能地向后一退，靠在身后白绿拼接的墙上，为自己找一个支撑点。
走廊里的光线并不充足，周围的人已经走光。她和他四目相对，程熙清晰看到向朝漆黑的眼眸中泛着点点星光，还有脸颊右侧的酒窝。
向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被她的反应吓到，依旧那样看她，眼里更多出了一份真诚。
他问：“你以前是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向朝回想，程熙被盯着看时的反应是极其敏感的，甚至是防备心十足。他清晰地看到当时她的瞳孔蓦然放大，棕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和一丝厌恶。
程熙嘴巴微微张合，向一旁挪了挪与向朝拉开一段距离。什么不好的事？是童年？还是初中？还是高中被人言语调戏？又或是那一次被尾随？
好像有很多，他指的是哪一件？
她说：“你是说哪一件？”这语气就如同破罐破摔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
向朝直接被哽住。哪一件？她以前过得很糟糕吗？嘴角慢慢松下，他意识到他有些冒犯了。
但听她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转而又轻松道：“很多吗？不想说就不说。”
程熙犹豫了一下，认真回道：“也不是很多。”
向朝莫名松了一口气，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酒窝：“那能挑一件不算太坏的说吗？”带着试探，语气极尽温柔。
他想，这个女孩心里一定藏了很多事，她也许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个念头突然产生，拉着他去接近。
他突然想试试。
程熙疑惑地看向他，睫毛忽闪。
就在此时，陶语知推门而出，就看见他俩面对面僵着的一幕。狐疑地看了看二人，程熙早已收敛了表情，微微笑着，向朝亦是如此。
陶语知怀疑的想法转瞬即逝，大大咧咧道：“熙熙，我结束了，去食堂吃饭吧！”
程熙浅浅笑：“嗯，好。”
“一起吧。”向朝跟在二人身后，目光一直在程熙身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