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不说,以萧四少爷的聪明才智,想必也早就已经想到了吧,这勉强算得上是来者不善吧。”萧聪忍俊不禁,“你倒还真是直截了当。”尹诺同样一脸灿笑道:“跟您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那照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萧聪问道。“一切全凭萧四少爷决断。”尹诺似笑非笑,回答不假思索,但看其脸色,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萧聪莞尔一笑,当然知道这家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小肚鸡肠的家伙对上次的事情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对此,萧聪也只是置之一笑,“没事儿,你说吧,这回我们都听你的。”尹诺微微一笑,得意道:“既然您要我说说,那我就说说,当然,可行与否,还是由您来定夺,依我看,这活儿算不得难,所以我们还没必要接,免得掉了身价,等以后有了更难的活儿找上门来,再接也不迟。”萧聪还是一脸灿然,爽快道:“那就照你说的做吧,等有更高难度的委托再接。”不料尹诺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得意,他沉默良久,微微诧异道:“难道萧四公子就不问问是为什么吗?”萧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平静回道:“这地方你比我们熟,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可……”尹诺欲言又止,嗫嚅良久,连一旁托腮静听的鸿翔都看不下去了,“我说尹大叔,您就别再这儿卖弄了,您不就是想说我们不能顺着他们的想法走,什么活都接下,那样会显得我们很心虚吗?得了,省省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儿,我哥哥会看不出来,您把我哥哥想得也太蠢了吧,醉了!”“扑——哧!”忍了好久的萧聪最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无奈地看了鸿翔一眼,笑骂道:“小滑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刻薄了!这是跟谁学的。”鸿翔闻言一脸不屑,嗤之以鼻道:“您可千万别说我刻薄,我担待不起,跟您绕着弯子故意不遂他愿比起来,我这都算是仁慈的,您那才叫杀人不见血呢!”萧聪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恼羞成怒,重重地剐了鸿翔一眼,如此似乎还觉得不够,转而又给了后者一记爆栗,如此面色才稍稍和缓些,妆模作样地语重心长道:“俗话说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这么不谙风情,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吃痛的鸿翔只是用手不停地揉着脑袋,一阵龇牙咧嘴,振振有词地答非所问道:“俗话还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呢,你又打我!”萧聪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淡淡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知道,打你是为你好,不打就不长记性,再说,俗话里有”‘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句吗?”鸿翔重重地哼了一声,给了萧聪一个大大的白眼,丢下句“歪理!”猛地别过脸去。坐在一旁的尹诺强装镇定,但此时的摸样里残留的手足无措和眼神里闪烁却出卖了他,也是,别说是不善世故面比纸薄的尹诺了,换谁在这种半尴不尬的情景里也难以坐得住,毕竟被人当猴耍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萧聪将脸转向尹诺,讪讪一笑,没脸没皮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别放在心上哈。”鸿翔闻言又将小脸转回来,见尹诺干笑着木然点头,立着眉毛冷哼一声再次将脸别了过去。萧聪再次抿唇和煦一笑,提壶为尹诺和鸿翔各倒了一杯茶,一板一眼道:“你想得很对,比起坚守立场独树一帜,亦步亦趋会更让人怀疑,抛开我们的目的来想这件事情,更要不屑一顾并沉得住气,若小的鱼饵钓不着鱼,垂钓者往往要换更大更好的饵料,但到时候到底是谁钓谁,那就不好说了。”萧聪几句话说的云山雾罩,尹诺只是陪笑几声,听没听懂不知道,但经过刚才那一出,想必应该不会再轻易相信萧聪的鬼话了,萧聪没心思关注尹诺作何反应,他眉头轻皱,右手食指分外有节律地敲击着木制桌面,一下,两下,三下……半晌没再说话,尹诺就这样等着,面无表情,亦是不言不语。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来,沉沉道:“那委托具体是什么?你说来听听。”尹诺面色微诧,答非所问道:“萧四公子莫不是改主意了?”萧聪微微摇了摇头,缓缓道:“也不算是,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这试探中说不定有什么陷阱是你没有看出来的,所以,我还是想听听。”萧聪直言不讳,搞得尹诺又是一阵赧颜。“这活儿说起来也不算很简单,前不久,谷北一霸胡老栓的禁脔被人拐走,吸干阳髓后被扔在北街尽头的尸坑里,胡老栓得知此事怒不可遏,扬言要将偷人者碎尸万段,一开始花了大力气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近段时间不知从何得知其人身份,原来是只从里面刨除饥渴难耐来偷腥的猫,好像背后还有点势力,胡老栓没有打草惊蛇,忍着火气暗地里招兵买马,掐着那只贼猫出来偷腥的点儿,可算是花足了价钱,昨儿个你俩大闹北街,弄得满城风雨,胡老栓顺藤摸瓜,就找到了我,说只要我愿意,他愿意只雇我一人,并将之前承诺给其他人的报酬全部给我,只要我能给他带个还吊着一口气的活人就行,就是这样!”萧聪听完,沉默半晌,道:“那偷腥的猫修为几何?”“天境初期左右。”尹诺认真回答道。“他之前怎么没找你?”尹诺皱眉略作思索,回答道:“算算日子,那几天应该不在谷里。”萧聪微微点头,漫不经心道:“难度确实不算很大,那报酬呢?”“一共三千块高阶灵石,外加玄兵六柄。”尹诺嗤之以鼻。萧聪一动不动地看着尹诺,眼神意味难明,少顷,微微一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