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冲台上之人作礼一拜,也恭恭敬敬地说了句,“是,陛下。”进而走上前来,与众人站在一起。至于萧家将们,则是早就留在了大殿之外的台阶下面,虽然萧聪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但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萧家的奴仆,倘若他们进入大殿,那在无形中无疑是对皇家以及百官的一种贬低甚至是折辱,为了顾全大局,萧聪无意在此较真,萧家将也不会在乎,因为这已经是延续好几十万年的规矩了。玄真皇这才坐下,再次开口道:“朕常闻萧族长神武之迹,心颇向往,恨案牍缠身不能如意,今日得见,朕心甚慰,萧族长之风采,比朕之想象有过而无不及,玄真凡界有萧族长这等大厦栋梁,朕可心安矣,百姓可心安矣,天下可心安矣。”萧聪起身,作揖而拜,“陛下缪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萧聪一介布衣,不过是尽自己该尽的一份绵薄之力罢,愿不负家族盛望、陛下抬爱和百姓信任尔。”“萧族长不必太过自谦,您的能力,在座的皆是有目共睹有耳同闻,从圣城大捷到扶抟国之役,若没有您的神来之笔,数十万百姓安能全身而退?您对玄真凡界的恩德,朕与百姓们当是没齿难忘。”“陛下言重了,萧家既是守护玄真凡界的重要力量,萧聪自当效仿先祖,敢不尽心竭力?此般种种,还不及先祖宏业万分之一,萧聪不敢居功自恃妄承殊荣,再接再厉方为明智之举。”玄真皇轻轻点头,声音较之前又多了几分郑重,“好,好,好,有萧族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来,请坐。”“谢陛下。”萧聪略行一礼后坐回到太师椅。玄真皇目光微移,在三名王族余烈之间走过一遍,最后停留在星流云身上,“星爱卿。”“微臣在。”星流云出列,单膝跪倒,对着台上之人行了个大礼,他已经是承袭父位的御王,不用再向玄真皇如此谦卑,单膝跪地是当年狗头少帅的君臣礼仪,整这一出儿,不知他是出于习惯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爱卿平身。”“谢陛下。”星流云站起身来,仪态自然不卑不亢,倒是颇具将门之风,却让萧聪心里面直打鼓,这个星老大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尤其是在某些节骨眼上,胆大妄为总是喜欢给人惊喜或惊吓,而如此场合他也是无能为力,只希望星老大能嘴下留情,尽量别让大家太尴尬就行。“丰都和筱凤还是没有消息吗?”“回陛下,臣等正在全力寻找,筱凤暂时有些眉目,且可以确定安然无虞,只是臣等实在无能为力将其带至御前,而丰都,到现在确实没有半点消息。”玄真皇怅然一叹,“此事急不得,爱卿尽力而为就好,朕知道爱卿对丰都和筱凤的关切不比朕差半分,这件事,就拜托爱卿了。”“是,陛下。”萧聪听着耳边的君臣对话,心里顿觉十分可笑,关于丰都和筱凤的消息,玄真皇在神庙时就已经问过一次了,此时为了收买人心,还得像模像样地演一遍,看来这做皇帝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事儿嘛。“这些年几位爱卿辛苦了,九死一生壮志不改,耿耿忠心,天地可鉴,朕甚为感动,今日值此佳期,爱卿有什么需求尽管与朕提,朕一定尽量满足你。”皇帝陛下面色诚挚,声音豪迈。星流云略作思索,而后再次单膝跪下,缓缓道:“回陛下,微臣想跟陛下借一个人。”萧聪闻听此言,心里面忽地一咯噔,他当然知道星流云要跟玄真皇借的人是谁。玄真皇莞尔一笑,“何人值得爱卿如此慎重,不妨说来听听。”“微臣想跟陛下借的人,是玲珑公主。”说着,星流云低下头去,脊梁也跟着又弯了几分。果不其然,这星流云还真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儿,借着受赏的机会直接跟玄真皇要人,还是人家的宝贝疙瘩,亏他想的出来!萧聪还没整理完思绪,便听见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兀然响起,“星流云,放肆!公主乃万金之躯,岂是你想借就借的?你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臣班中一名身材高大面如重枣的中年人疾言厉叱,另外一名银须雪髯的老者也煞有介事道:“就算有这个必要,那也应该是用请字,而不是借字啊,星王爷一向不拘小节,但这御前圣听,还是注意些措辞比较好。”星流云微微偏头,挑眉一笑,“敢问两位是……”“兵司掌印田赛。”“礼司掌印齐慕云。”星流云笑容依旧,“哦,原来是两位掌印大人呐,幸会幸会,大人说得都对,尤其是齐掌印所言,御前圣听,还是注意些言辞比较好,那么敢问两位大人,吾乃世袭的御王,论官职在两位大人之上,田掌印方才直呼吾名,流云粗放武夫,不愿计较,但尔等代君行言越俎代庖,僭越朝纪以下犯上,此合乎礼法耶?”田赛刚要说话,齐慕云抬手制止,并老气横秋道:“非礼之事自有非礼之待,星王爷言行越出礼法,我等也就不好再以礼法处之了。”萧聪闻言不禁暗里一笑,心道:“跟星流云这么个泼皮无赖说这般话,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年轻人本以为星流云会说什么“我星流云一介莽夫、不学无术,尔等才学渊博、崇德守礼,怎么能跟我同流合污,那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之类云云,却不料星流云那边竟是另一番言辞,“敢问齐大人,礼法和社稷,孰重孰轻?”“自然是社稷为重,礼法为轻。”“何为社稷?”“朝廷之本便是社稷。”“那如何又是朝廷之本?”齐慕云眸子微皱,想来已经知道星流云接下来要怎么反驳他,入室操戈,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他断不能给星流云这个机会,耍笔杆子的礼司掌印若是败在星流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