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哭嚎了起来。“为师见不得你受委屈,就把老大赶走,亲自给你出气,可你倒好,你这样对为师,不让为师吃东西,为师的命好苦啊……”“二师父,你误会啦。”陈黄皮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说:“过午不食,否则对胃不好,会影响你以后的食欲的。”说完,又拿出那串保存的小心翼翼的糖葫芦。“饿的话,可以先吃这个垫一垫。”白袍老道停止了哭嚎,怔怔的看着那串糖葫芦,浑浊的双眼也隐隐有些清明。“糖葫芦……”“糖葫芦……”白袍老道拿着糖葫芦,嘴里喃喃的说:“糖葫芦好吃,我的黄皮儿最爱吃糖葫芦。”陈黄皮松了口气。他知道,二师父已经被自己哄好了。于是,就看向宋秋月等人。后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你们不要害怕。”陈黄皮赶紧解释道:“我师……二师父练功把脑袋炼坏了,得了失心疯,他清醒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不……不误会。”宋秋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脑海中神明的警示疯狂作响,就在那白袍老道突然发癫的时候,所有的神明全都恐惧的提醒她快走。“陈黄皮,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走!”宋秋月说完,也不等陈黄皮回答,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那些修士们更是一个走的比一个快。眨眼间全都消失不见。陈黄皮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师父,山上好不容易来了那么多人,你把他们都吓跑了,我还想着赚他们的钱呢。”他很不开心。白袍老道却像是痴傻了似得。只是看着糖葫芦,呢喃的重复说道:“糖葫芦好吃,我的黄皮儿最爱吃,吃了就不哭了。”一遍又一遍。“二师父……”陈黄皮顿时动容,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二师父,我不该埋怨你的。”他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师父给自己做饭吃。那时候师父还没疯,做的饭也很难吃。而且只会做一种饭,像是什么东西煮成的糊糊,很粘,喝起来像是在喝泥巴和木头磨成的粉一样。师父说多喝一些对身体好。可自己却最讨厌喝,于是每次师父都会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串糖葫芦,只要自己乖乖吃饭,就有糖葫芦吃。后来长大了,师父也疯了。做饭的也成了自己,做的东西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至于糖葫芦却再也没有吃过了。看着有些清醒的白袍老道。陈黄皮不禁想到了先前宋秋月的话。“师父,我真的是父母生出来的吗?我的名字真的很难听吗?”他很好奇。人如果都有父母,那他也该有才对。白袍老道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说道:“你是蛋生的,很大的蛋,上面很多虫子,很多小鸟,还有花,还有鱼,都是活的,都会动。”“至于你的名字,是很难听,当年就不该抛铜钱决定,直接叫你陈蛋生多好听去了。”听到这话,陈黄皮沉默了。数息之后,突然释怀的大笑三声。“哈哈哈!”“二师父,你又说胡话了。”一定是师父疯了,脑子记不清了,说的话也都是胡话,不能当真。自己怎么可能是蛋生的。那还是人吗?至于那个更好听的名字,陈黄皮只当是没听见。他心中暗下决定。今天就好好研究一下七十二密丹经。这时。汤婆婆开口道:“小郎君,刚刚那些人其实想杀了你。”“我知道。”“什么?你看出来了?”“那当然。”陈黄皮有些诧异的说:“我如今六感敏锐,我自然看的出来。”这下子,轮到汤婆婆傻眼了,忍不住问道:“你既然知晓,却又要赚他们的钱,难道不知与虎谋皮,必受反噬的道理吗?”陈黄皮道:“汤婆婆,你搞错了,我是想留他们住在道观赚他们的钱,可他们想杀我以后,我就不想让他们住了,但是我还要赚他们的钱。”汤婆婆不解:“怎么讲?”陈黄皮道:“把他们都杀了,钱不就被我白赚了?”他都快要铸就肾庙了,剑气里都带着一丝黑烟。连魔树都能砍下一块树皮。杀点修士不是轻而易举?汤婆婆还想说,其实那些修士身后带了很多神明,不会允许你放肆的。可想了想,却没说出口。因为陈黄皮的师父专吃神明,保不齐他也有这种本事。其实,陈黄皮倒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只是有黄铜油灯在。遁一神光可以带他去任何地方,打不过肯定可以跑。玉琼山附近那些危险的地方,陈黄皮可太熟了。神明进去也得死。他相信自己的六感。只可惜没有得手。陈黄皮顿觉遗憾,便带着白袍老道向着道观里走去。边走还边说:“二师父你把他们吓到了,他们就不敢杀我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道观住了,说不定都要跑出十万大山了。”“不会的。”白袍老道歪了歪脑袋。突然裂嘴一笑,将糖葫芦连签子一起丢进嘴巴里,咀嚼了几下便生生咽下。晚上就可以吃饭了。……此时此刻。客房里的狐狸山神,却在慢悠悠的吸着香火。“外面的神明个顶个的傻,香火那么旺,还敢来净仙观晃悠,这下走都没得走咯。”狐狸山神幸灾乐祸。虽然它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净仙观。但那些神明可不一样。它们的香火太旺了。白袍老道肯定不会放它们走,到时候一个个的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