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的反应难以避免、也难以忽视。
她声若蚊蝇:“你好像还没有好,我……”
“没。”裴清宴沉声否认,捉住她微微抬起的手,亲她头发,说,“没事,我已经好多了,谢谢音音。”
林汐音又把头埋起来:“不客气……”
……
裴清宴把她抱到楼下他的房间,在浴室里又重新帮她洗干净手,林汐音垂着脑袋任他摆弄,等收拾好躺进他温暖的被窝时,脑袋还是嗡嗡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直到现在她还在思考这一切不会是幻觉吧……
“我冲个澡,很快。”裴清宴沉而缓的嗓音将她带回现实,他轻柔地摸了摸她发顶,“如果困的话可以先睡,好吗。”
林汐音回神,摇摇头:“不困,我等你。”
裴清宴默了下,说好。
说着要等他,然而十几分钟的一个凉水澡,等裴清宴出来时,她已经睡得意识模糊。
感受到柔软床铺的凹陷,林汐音迷迷糊糊转醒,想要撑开眼皮,入耳先听到一声:“睡吧。”
她点头,其实只是蹭了蹭枕头。
裴清宴将她很轻地抱在怀里,干燥又清爽的体温将她包裹,想念了多天的雪松香味终于钻进鼻腔。
她满足地贴上去,意识再次朦胧。
“你好了嘛。”她像在说梦话。
裴清宴心口涨,也疼,全是被她暖的。
轻轻吻她的发:“我很好。”
等了几秒,没再有回应,月色沉沉落下来,裴清宴吻过她眉心:“晚安,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