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擦黑,白露狂奔出府,上马车去婉儿处,径直入内室,掀开床帐坐在床边,心如擂鼓。
“婉儿,出大事了!”不等睡下的婉儿坐起来,白露急急忙忙地说:“李承泽,他喜欢我!你知道有个病叫,害,别管叫什么,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人长年累月每天都打你一巴掌,忽然有一天,他没有打你,然后你就觉得,哇,他人其实还怪好的嘞。”
话说的突兀又跳跃,被叫醒的婉儿没有听明白,正要发问,只听白露斩钉截铁的一声,“李承泽他疯了!”
她短促的“啊”了一声,跳了起来,自语道:“难怪他没在沉默中爆发,原来是在沉默中变态了!”
来不及询问前因后果,婉儿急忙下床,拉住了白露的手,感觉到她很不平静,忙安抚道:“不会的,你不要多想,你先冷静。”
“我没多想,你想啊,他每天承受我的精神攻击,对那么小一个孩子,对他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啊!”白露说的又急又快,越说越笃定,她把婉儿拉去床边,让她坐下,说“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做,我先走了。”
婉儿拉不住,挽留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她风风火火、失魂落魄地跑掉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婉儿,回想一下白露的话,她只觉得迷糊,丈二头脑摸不着和尚,什么病什么疯了什么精神攻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