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用行动给了酒月回答:那是相当嚣张!
此刻他们二人距离营地不过百米距离,要是通知得快,几息之间营地的人就能赶过来支援。
可现在包围圈在缩小,那些人还有意识地将酒月往远处逼,萧无忧的哨子都要吹破了,也不见有人出现。
酒月暗叹了一句大意了。
她是真没想到在家门口百米外野个餐还能让人给偷袭了。
也怪她,把萧无忧想的太平凡了些。
营地外就是一个坡,而他们所在的是个平地,营地外面巡逻的小兵不往外走走,还真看不到他们。
“怎么办酒月……”萧无忧努力控制情绪,但颤抖的尾音仍旧暴露他的害怕。
“没事。”酒月深吸一口气,将人放在自己身边,再抬眼,她眸底一片杀意,“有我在呢。”
话音落下,手中已经抽出腰间的双刀。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酒月毫无预兆地朝着面对营地的那人踹去,那人毫无防备,手中的刀被猝不及防地踹飞,胸口更是挨了重重一踢,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落地那一瞬,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艰难地支着上半身,他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惊骇。
本以为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此人瞧着平平无奇,身手竟如此恐怖!
上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还是那位……
喉间血腥涌动,他实在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
包围圈就这样突然地被开了个口子,抓住他们反应的空档,酒月回头便将手中一刀掷向萧无忧的身后,那人瞪大眼睛倒下。
没有片刻停留,酒月长腿一扫,另一手横握刀柄,又猛地朝后挥去。
一人的喉咙就这样被轻易地捅穿。
眨眼的功夫,就有三人倒下。
剩下的人已然生了惧意……他们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这人是谁?情报里没写啊!瞧身手也不像是军营里的……
酒月已经翻身落了地,她在萧无忧身边蹲下,轻飘飘地擦掉了溅到他脸上的血迹,抬眼看向剩余的人,她问得挺礼貌的,“还打吗?”
客客气气,人头落地。
双方焦灼沉默,伏羽却不知何时闪现到面前,二话不说拔刀就上。
酒月一愣,回头就看到萧驰和司马青正往这边赶来,她目光落在那个被自己踹飞出去的人身上……好像把他踹到士兵的视野范围内去了。
嗐,不愧是她!
酒月松了口气,又安抚地摸了摸萧无忧的脑袋,起身便去帮伏羽了。
刚刚得顾着小孩儿,所以才跟那些人一副好商量的语气,现在么,他们想走也没机会了。
“无忧,没事吧?”萧驰一把年纪但健步如飞,冲到小孙子面前就是上下打量,看到他脸上还有鲜血,萧驰手都抖了,“快告诉祖父,哪儿疼?”
萧无忧这次虽然害怕,但却没哭出来。
“祖父。”他甚至回握住萧驰颤抖的手,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酒月很厉害,我没有受伤,这是坏人的血。”
萧驰闭了闭眼,把小孙子抱了起来,抬头再看,司马青的两个手下已经将那些人全部都拿下了。
他偏头看了眼司马青,后者云淡风轻地上问,“还有个活口,将军可要审审?”
萧驰沉着脸,走到酒月压着的那黑衣人面前,一脚踏在他心口,厉声质问,“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一口气都没喘上来,艰难地出声道:“是、是摄政王殿下派来的……”
萧驰:“……”
酒月:“……”
搬运尸体路过的伏羽:“……”
慢半步的摄政王本人不由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派你来,杀我的人?”
那人就跟看到鬼似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不是去了庆南,对么?”司马青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扔到他面前,又随口道:“你们的笔迹,挺好模仿的。”
酒月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凑到黑衣人身边去看那纸条的内容:摄政王已跟萧驰汇合,随行二人皆是高手。
酒月跟黑衣人都惊呆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黑衣人不甘心地问。
萧驰都看不下去了,“昨日闻野到了军营连口水还没喝完,无忧骑了两年的温顺马驹就疯了……你们嫁祸,也不能如此心急吧!”
司马青微微摇头,“幸亏本王来得及时,不然这脏水还真泼头上了。”
伏羽甚至从黑衣人身上搜到了能代表司马青的信物。
这显然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栽赃陷害!
事到如今,黑衣人只能沉默。
酒月却看着忙忙碌碌的伏羽,恍然大悟——
昨天晚上司马青出来营帐后,伏羽是从外面赶到的,说明他不在司马青身边!他去逮人了!
暗害萧无忧嫁祸给司马青,从而挑拨司马青与萧驰……会是谁呢?
心底浮现一个猜测,而且下一秒就被人喊了出来。
“平王!”
酒月一顿,扭头看向声源处,那人却正好也在看她,眼神带着一股她理解不了的亢奋。
下一秒,她听到那人指着自己说:“平王!她是平王的人!”
酒月:“……”
伏羽:“……”
司马青:“……”
死寂。
三个人各自陷入诡异的沉默。
那人却跟嚼了炫迈似的,血都吐一身了,话还说个不停。
“她是平王的人,我们此行就是奉摄政王之命来杀萧无忧的,摄政王再借此嫁祸给平王……是平王的人救了萧无忧,萧将军,您可要明察秋毫啊哈哈哈……”
“这人……疯了?”萧驰扭头问司马青。
司马青也很沉默,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酒月,发现对方一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表情,他又收回视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