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哥秦贵的。
秦远对这位堂哥的印象,虚伪。
聂厂长调走,自家没了利用价值,秦贵再没来过,用到人朝前,用不到人朝后。
人情用一点,少一点,秦贵骗去自家珍贵的人情调岗,当了大车司机,吃的那叫一个脑满肠肥。
市面有钱都买不到的香油,他家藏了15斤,特么大车司机给个县长都不换,还真不是说说。
还有那怕老婆的戏码,估计也是搪塞爸妈这穷亲戚,演的双簧,忘恩负义。
秦远可不像爸妈那样老实巴交,能忍,秦贵既然撞自己手里,那就办他。
“沙沙...”
思绪飘飞间,咸蛋黄般的暖阳从东边升起,44号屋一下热闹起来,天井传出不绝于耳的铲雪声。
秦远看了一眼,也拿起笤帚,走出门去。
“您就是秦远同志吧,我是楼上的金东水,这是我自己秧在盆里的青蒜,冬天难得的绿菜,您拿回去,清炒、煮面都好吃...”
“小秦同志,早上好呀...”
对秦远这新住户,大家都格外热情,秦远也是一一回应,接着便开始扫起自己屋前的雪。
刚干没两分钟,忽地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秦远同志,我是你隔壁许家小女儿许贞,我来帮你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