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名额,阿远,我见你那俩小兄弟忙前忙后,可以把他们拉进打井队。
嗯...虽说试点打井队都是临时工,但到底算进了城。”
拉王根宝、陈沪生进城工作这事,秦远都没提,没成想领导便主动给解决。
临时工已经很可以了。
这会“农民伯伯”也就名头好听,可吃不到商品粮,但城里临时工可以。
秦远顿感领导办事痛快,连忙点头致谢。
陈国文放下手里茶缸,又拍拍秦远肩膀,笑吟吟说道:
“我听说你在城里,还是自己掏钱租房住,这怎么能行。
我对手压井这事有信心,等它影响力出来,做出成绩,足够堵住别人的嘴。
回头你写个申请,我跟院里几个领导开个小会,把这房给你分了。”
“嗯,谢谢陈院!”秦远一阵高兴。
接下来,陈国文又拉着秦远一番闲聊。
主要是请教秦远怎么用投影仪,放照片、作报告,陈国文觉得报告做得好,对自己进步,有帮助。
秦远没藏着掖着,把自己讲“ppt”的经验给他一说。
就这样,优哉游哉上了一天班。
傍晚。
下班后,秦远跟马卫平去了金陵路的“档案整理处”,见了调查部在沪城的一把手,王处长。
一番宣誓过后,算是正式加入调查部,嗯...兼职。
然后秦远获得一个证件。
“沪城工业厅调研员”。
这是掩护证件,不过却真实盖了沪城工业厅的机关印章,只是有个特殊编号,“沪调xxx”,仅内部识别。
此外,还有个特殊金属硬币,刻了5位数暗码,这算是身份信物。
而至于任务,虽说要协助马卫平调查江南造船厂,但秦远目前在农科院上班,工作范围跟造船厂八竿子打不着。
上面对此也宽松,让他自由发挥,秦远也乐得轻松。
他还在琢磨郑言光屋里的藏宝夹层。
。
在“档案整理处”待到天黑,赶回去已然晚上8点多。
44号院静悄悄的。
各家亮着昏黄的灯光,偶有零星的欢声笑语传出。
秦远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返回家中。
房间角落,高方凳上摆个红花搪瓷盆,里面泡了两片花胶。
二两一片的干花胶,昨晚开始泡,泡了24个小时,已然泡发好。
秦远笑着走过去,拎起瞧了瞧,沉甸甸,并带着淡淡的腥味。
今晚,他打算用花胶煲个汤。
拿个盘,装好花胶,他又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块天麻。
上好的滇省野生天麻,之前临走时跟麻顺换的,搭配黄唇鱼花胶,补的。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秦远把天麻放入盘中,起身去开门。
“冯同志,你也刚下班?”
“嗯,刚从中医大学下班回来。”
冯舒雅笑盈盈回了句,不经意朝屋里瞥了眼,眸光不由一亮,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花胶+天麻,很有兴致道:“我能看看吗?”
秦远笑着侧身让开。
冯舒雅凑到桌前,端起盘子仔细打量一眼,又轻轻嗅了下,点头赞道:
“上品黄唇鱼花胶,泡发的有点瑕疵,但天麻很好,这俩炖汤,补的。”
秦远顿感赧然,自己厨艺一般般,感觉有点糟践好食材。
“冯同志也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他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这俩再配只乌鸡,更佳。”冯舒雅浅笑回道,“等我一下,家里刚好有半只乌鸡,我去拿来。
天麻花胶炖鸡汤,我拿手的。”
说完,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跑回楼上,不多时,拿来半只乌鸡。
秦远估摸得有2斤。
当下,鸡长的不如后世大,半只乌鸡2斤重,好东西。
冯舒雅卷起袖子,麻利地处理好食材,放入砂锅,然后拿去灶坡间炖煮。
炖汤费时。
但这年头,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看着冯舒雅在煤炉前忙活,秦远并不觉得无聊。
火红的炉火引上来,大火煮开,砂锅咕嘟咕嘟冒泡...
接着,冯舒雅娴熟地合上煤炉进风口,留缝,小火慢炖,又温润说道:
“炖这汤要久一点才好喝,咱们耐心等等吧。”
秦远点点头,笑着回道:
“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以等的。”
冯舒雅洗洗手,擦干,又放下袖子,仔细打量了秦远一眼,随后从身上包里掏出两沓票子,递给秦远,柔声说道:
“差点忘了,这钱给你。”
秦远朝那两沓票子瞥了一眼。
一沓厚厚的5块,得有150张,另一沓是侨汇券,0.08元一张,得有两三百张。
“什么意思?”秦远目露茫然,疑惑说道,“干嘛给我这个?”
冯舒雅微笑解释道:
“我爷爷在纽约唐人街,开了家长生堂医馆,他医术很好的,跟首都施老师出同门。
年前,跟他写信时,我把上次你那简化药方附在信尾,请教他。
今天才收到他回信,他说这药方很有价值,觉得我们不能占你便宜,便决定花300美刀买下。”
首都施老,秦远还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红**墙医生,坐镇海子里,给老人家等诸多领导当保健医。
呃,还有这冯老爷子,够坦荡的...秦远心里暗叹。
300美刀在老米那边也不是小钱,在国内更值钱。
按当前汇率:1美元换2.46元人民币+0.08元侨汇券。
而300美元侨汇的购买力惊人,无需额外的工业券或票,便可直接购买:
3块SH牌手表+3辆凤凰牌自行车+剩75块人民币...
或者1/16套武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