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些把戏,要么你现在过来,按照我说的话做,要么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裴安夏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当即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像极了温顺的小媳妇,要是不够了解她的人,恐怕真的会被骗过去。
“那督主您说,用哪里好? ”
荆肖嘉闻言,倒是认真地思索起来,视线不动声色地盯着她打量,最后直直定格在她红润饱满的唇瓣。
裴安夏读懂他眼中的意思,心下不由纳罕。
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裴安夏实在没有想到,荆肖嘉敢张口就提这种要求。
以前裴安夏不是没有主动提出过想要帮他,但那时候的荆肖嘉,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很低,说是卑微更甚尘土都不为过。
他怕她嫌脏,连这种爱侣间的正常接触,都要推三阻四的,如同贞洁烈妇。
如今还真是完全不同了啊!
裴安夏暗自感慨片刻,随即悉悉簌簌地开始动作。
刚开始裴安夏还挺有兴致,时不时抬头,想和他来点眼神交流。
偏偏荆肖嘉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灼灼视线,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籍,偶尔还往后翻个几页,仿佛真是正儿八经的在看书。
裴安夏注视他半晌,见他衣冠楚楚,锦缎的寝衣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反观她自己,领口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对比着实明显,裴安夏不禁有些牙痒。
她牙痒的后果,就是把荆肖嘉弄得有点不舒服。
荆肖嘉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算不上多疼,但浑身就像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发麻,令他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保证不会再出这样的差错! ”裴安夏迅速摆出讨好的笑容,堵住他即将出口的斥骂。
荆肖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却终究没有开口。
裴安夏偷偷瞥了几眼,见他确实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打算,才又继续埋头干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安夏张着嘴,承受他给予的东西,把那股灼热的暖流尽数咽下,她才觉得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事后裴安夏迟钝地仰起头,发现荆肖嘉早已放下了书本,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男人眉眼凌厉,眸底是比夜色更浓重百倍的黑,因为染上情欲,而展露出明目张胆的侵略性,就好像是要彻底将她吞没一般。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动,也都没有移开眼,就这样久久地相互凝视。
气氛陡然变得炙热,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流淌,仿佛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
然而荆肖嘉到底是定力过人,他眼里还残留着还来不及消退的欲念,人却渐渐恢复了冷静。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抽了条手帕出来,扔给裴安夏道:“自己擦一擦。 ”
裴安夏接过帕子,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笑得桃花眼弯起,像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这上面有督主的味道,好香呀。”
刚纾解完的男人,往往是最好说话的,荆肖嘉也不例外,他难得好脾气地摆摆手道:“行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太过分,我便允了。”
这句话听在普通人耳里,多少含了点羞辱的意味,仿佛裴安夏是那花楼里的姑娘,可以银货两讫了事。
实则荆肖嘉仅仅是觉得,既然裴安夏已经是他的人了,哪怕他只是把她当成一只笼中鸟来圈养,那也得是金娇玉贵地养着。
况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皆不在话下,压根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既然裴安夏喜爱这些东西,那么他便是送给她又有何妨?
裴安夏听罢,面上果然有所意动。
她垂着眸,像是认真的在思索。
荆肖嘉也不催促她,继续翻看起手里看到一半的书卷。
刚看几行,裴安夏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说看。”
荆肖嘉看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不由被勾得起了几分兴致。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宝贝,能叫裴安夏这样踌躇。
荆肖嘉将所有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南海的红珊瑚、外邦的琉璃、西域的冰种翡翠……
“妾身想在督主这儿留宿。”裴安夏用极轻的声音说着。
荆肖嘉以为自己听错了,思绪停摆了一瞬,不解地抬头问:“你说什么?”
裴安夏伸出手慢慢环住他结实的腰,头也顺势靠在了他胸膛,“我说,我想和督主同衾共枕。”
裴安夏又不傻,她当然知道这种时候的男人几乎是有求必应,但聪明的女人自是要以退为进。
毕竟,她图的并不是这些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俗物,她要的可是他的黑化值呐。
窗户没有关严实,屋里一阵风吹过,吹得烛火微微摇晃,荆肖嘉的眼眸里,好似也跟着闪过明明灭灭的光。
自打重生以来,每次和裴安夏接触,她都是这般屈意奉承的姿态,甜言蜜语更是如同不用钱似的,张口即来。
可这些话,总给荆肖嘉一种虚浮的、落不到实处的感觉,仿佛这只是她的又一场骗局。
荆肖嘉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表面却并未显露出分毫的异色,“也行。”
裴安夏听了这话,喜色立刻爬上眉梢。
然而她才高兴没多久,荆肖嘉忽然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我这人不太习惯与人同床而眠,所以恐怕只能委屈小主在脚踏上将就一晚了。”
让她睡在脚踏上?
他莫不是把她当成了守夜的婢女!
裴安夏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么?”
从前荆肖嘉对她言听计从,哪怕她只是稍微皱个眉头,对他而言都是头等要紧的事情,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副损样?
系统感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