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吃醋(三)
【92】
宋星糖哪个都不想学。
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学一个的话,沈昭予显然不会放过她。不要紧,他教他的,她睡她的就好。
她很厉害的,坐着也能睡着,反正也是他出力气,不需要她怎么参与。如此想着,宋星糖就把两眼闭上,专心酝酿起睡意来。沈昭予只当没瞧见她在装睡,自顾自地背道:“鱼比目,男女俱卧,女以一脚置男上。面相向,嚅口溯舌。男展两脚,以手担女上脚一一"①
沈昭予一边说,一边照做。
宋星糖感觉自己被人翻至侧卧,而后一条腿被架到臂弯,架高。“糖儿既然主动躺下,那我们那就先来这个吧。”宋星糖蓦地睁眼:"嗯?!”
沈昭予一如方才没瞧见她睡觉一般,此刻也只当没瞧见她醒来。他找准中心,慢慢推-进。
宋星糖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鸣呜咽咽起来。这个姿势显然更容易带来感官上的刺激,由前至后,时浅时深。宋星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因是侧卧,一侧的眼泪飞快地没入发中,另一侧的泪珠从鼻梁上越过,又从眼下带过一条水痕,随着她时而高昂脖颈,那泪珠偏离方向,最终流入耳中。
她紧咬牙关,依旧无法阻止那细微的声音自喉中发出。恍惚间,似听到男人在耳边轻笑。
而后他抬指,抹去她脸上纵横的泪,又将带着眼泪的指慢慢塞进她嘴里。宋星糖神魂四散,正随着深攻而迷蒙,也不知塞了什么进来,下意识便咬住。
或许是将他咬痛,他僵了一瞬,而后愈发急切起来。“糖儿,要看看吗?”
他气息急促,哑声笑道。
“看什一一”
“么′字又被弄得消失,话音戛然而止。
沈昭予撑着榻的那只手拢住她的脑袋,按着她往下看。宋星糖迷迷糊糊睁眼,勉强在晃动的视野里看清一一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消失在她的目光里。
她看出看入,双颊顿时更红,面上尽是羞色。她低低骂了一声什么,沈昭予没有听清,将耳朵凑过去细闻,不设防被咬了一下。
他笑意更胜,"真凶,咬得紧。”
也不知是在说哪里。
这一课学了许久,久到宋星糖在从浴桶被人抱出时,直接昏睡过去,任由人再如何摆弄都没醒。
沈昭予散了半身的醋意,终于没再计较剩下的半堂课,心满意足地揽着人睡去。
转日,宋星糖没敢再提自己要画画的事。
哪怕沈昭予哄着她要陪她一起画,她也不依,见着画纸就躲得远远的,谁劝都不管用。
这样也好,她先前为了画画累过好几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休息几天。“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宋星糖躺在榻上,泄愤一般蹬了一下脚,抱怨道,“我又不能帮你看奏折,你把我拘在这,难不成是见不得别人在你忙时无所事事?”
沈昭予从奏折中抬眼,好笑道:“我见不得你闲着?你个小没良心的。”宋星糖想起来最初刚成婚时,他总逼着她读看不懂的书,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她笃定道:“你就是那样的人,自己忙,也得让别人忙。自己不忙,也要想办法忙。”
没有困难就创造困难,沈昭予永远行在奋斗进取的道路上。沈昭予无言以对,瞥她一限,不做理会,继续干活。“好无聊啊一一”
“你这里怎么连一本鬼故事都没有?”
“哇!天好蓝,我要去抓蝴蝶!”
沈昭予:“…我这里有奏折,不然你看看?”宋星糖眼睛一亮,“我能看吗?我能看懂?”沈昭予无所谓道:“试试。”
他从小山高的奏折堆里挑出一个字迹规整漂亮的,随手扔给她。宋星糖带着强烈的好奇,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几面字。宋星糖:”
她用力闭上眼睛,把奏折推了回去。
“算了,我还是躺着吧。”
说着,往后一倒,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有宋星糖在,沈昭予的工作效率大打折扣。没半个时辰,沈昭予便把桌上东西一推,迈步朝宋星糖走去。他弯腰,将正打瞌睡的小姑娘抱在怀里,笑道:“走吧,带你去抓蝴蝶。大大
一直到半个月后,宋星糖才完成那幅画作。好在林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因为她晚了这么些日子而怪罪于她。言婉不解她已贵为皇后,为何还会如此小心翼翼,就算她就此食言,不再为书局供稿,只要她亮明身份,林老板想必也不敢对她有意见。宋星糖闻言不赞同地摇头:“珠玉'这个名字只能与画作关联,不该沾染也俗气。”
“珠玉"是她作为画师时用的化名,珠取字夜明珠,而玉则谐音′鱼',都是她最心爱之物。
任何身份附加到这个名字上,都是增添了难以磨灭的世俗气,变得不纯粹。她在卖画时,就只是她自己,是“宋星糖”,是姓宋的姑娘,而不是谁的夫人。
至于为何是姓宋的,而不是“宋氏”,也因为“宋氏"的名号更带了世俗气,甚至比皇后一称还多了浓重的铜臭味,更更不纯粹。言婉似懂非懂,将此言说与周善月听,周善月也不懂。最后还是沈昭予辗转多方听说以后,了然一笑,为他们解惑:“这是朕曾鼓励她,凡事都要先考虑自己。一个人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谁的女儿,谁的夫人,谁的母亲。”
她只想让自己的画作属上自己的名字,与任何人都毫不相干。即便她是通过言婉的关系认识了林老板,可她能有如今的名气,也全赖她自己努力。
假如身份曝光,那众人再提起她时,就不会只评判她本人的作品,而是难以避免地会掺杂其他因素,或是因忌惮而奉承夸赞她,或是认为她即便有所成就,也皆因身份加持。
一句“原来她是皇后啊”,便可轻易将她无数个勤奋刻苦的日夜一笔勾销。宋星糖不愿看到那样的事,所以她将自己的身份瞒得死死的,也告诉周围人,莫要出去宣扬。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