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呼吸频率放长、放浅。经过这些天的佩戴,那处与项圈边缘反复摩擦的肌肤已经红得很厉害了。兰波用手指轻轻压着那里的肌肤检查,看见好几处轻微破皮的痕迹。但对魏尔伦来说,被兰波触摸到那些破皮的伤口,可比仅是摸一摸完好肌肤给的神经反馈大太多了。
后者好歹在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中习惯许多,但前者给的刺激太过尖锐,几乎一瞬间就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痒意。
由于此前那些千锤百炼的严酷训练,魏尔伦的姿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半点偏移,任由兰波的指尖在敏感部位一点一点地摸过去。然而,在那份看似平稳的姿势之下,他的呼吸产生了剧烈的波动,连带眼睫也跟着一道在颤抖。
如果没有散落在侧脸的些许碎发挡住耳朵,他很确信兰波会看见那里已经泛红得厉害。
但难以抑制的热度,已经开始沿着肌肤接触的地方不断蔓延。兰波……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魏尔伦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就像之前,那些同僚会调侃兰波很喜欢自己,甚至不愿意给他们看见。要找个机会试探下吗……还是直接问?
他犹豫许久,仍旧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口。
而对方也只是在指尖最后离开时,用异能为他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与那些夜晚做出的举动别无二致。
从魏尔伦抬眼看去的余光里,兰波的表情也依旧平淡如常,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他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那边的情况。
“准备,总统要上台了。”
兰波的提醒打断了魏尔伦的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发表演讲的总统身上。
呼吸放缓,凝神屏息,食指搭在扳机上,向内收紧。一一砰。
在一片沸腾的哗然中,血液溅上演讲台的总统身体僵硬,随即缓慢朝后仰倒,直至猝然摔在与血同色的红毯之上。